不知是什麼原因,在進入院子後,儲泉一行人表現得極為拘謹,他們見屋簷下擺放著一張美人榻,兩個士兵立即上前將美人榻抬到了薑凝梔的腳邊,隨即對她躬身行禮。
“國師大人,您請。”
薑凝梔:“......”
倒也不必對她如此恭敬的。
薑凝梔擺了擺手,沒有選擇在眾人都站著的時候獨自一個人坐下,反倒是問起了關於宣菀梅的事。
“陛下她如今過得怎麼樣?”
“多虧了您當年對陛下的幫助,宣國才能如此國泰民安。”儲泉早在來之前便進宮麵見了宣菀梅多次,如今他說的這些話都是依照宣菀梅所言。
“國泰民安?”溫執玉剛回院中,便聽到了儲泉的這一番話,他眉頭一挑,沒有給薑凝梔說焚蓮確實殺了人的這件事,而是湊到了薑凝梔的耳邊,低聲說,“若是國泰民安,就不會發生前段時間的事情。”
他說得很有道理,薑凝梔卻不好當著儲泉的麵戳破他話語中的漏洞,隻能點點頭說:“她確實很厲害,還是我見過的第一任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她很想見你。”儲泉身懷重任,如今見薑凝梔的眉眼溫柔下來,自然選擇趁熱打鐵。
“陛下原本想親自來水碧鄉見您,奈何陛下近日公務繁重,南方水患頻發,陛下無法離京,便隻好派下官來接國師大人。”
“懇請國師大人回京,讓陛下得償心願。”
聽到儲泉的解釋,薑凝梔有些動搖,可如今佛子尚未回家,這種要事,她怎麼都要和佛子商量一下,才能答應的。
正想著,焚蓮自屋外推門而入,他眸光掃過站在院子裏的儲泉一眾人,在愣怔片刻後,走到了薑凝梔的身前,自然而然地將她護在了身後。
“小施主,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薑凝梔將眼前的一切與焚蓮解釋了一通,隨後才問:“佛子想要和我一同進京嗎?”
“都聽小施主的。”焚蓮淡淡一笑,“小施主願去,貧僧便去。”
十日後,宣國,皇都。
守城門的士兵剛將城門打開,就見一輛被鐵騎環繞的六架馬車駛到了城門前。
守城的士兵一驚。
在宣國,六駕馬車是陛下與國師才能享受的待遇,但陛下如今正坐鎮京中,那這馬車中的人一定是傳聞中那個神秘的國師了!
守城的士兵深吸了幾口氣,平複著激烈跳動心髒,卻沒立即放行,而是走到停下的馬車前,恭敬道:“國師大人,按照京中律法,所有進入京中的人都要下車檢查,還請國師大人通融通融。”
“你既然知道坐在馬車上的人是國師大人,還不趕快放行。”儲泉利落地翻身下馬,那守城的士兵一見他的模樣,就震驚地張大了嘴。
“將軍大人,您怎麼也在這兒?”士兵說完,自知失禮,忙在儲泉的麵前跪了下來,心中卻對坐在馬車中的薑凝梔越發敬畏。
陛下能派遣掌管五十萬軍隊的大將軍親自接國師大人回京,他如今卻冒犯了國師大人的威嚴,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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