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否則我要了她的命!”
左小麥是以麵朝二王子的姿態被抓,後背衝著楊滿山的方向。
“放下武器!”
二王子說的是異族話,楊滿山其實是聽不懂的。
可以說,整支送糧隊伍裏就張大人和自學成才的羅峻熙能聽懂。
可這並不影響楊滿山能猜到對方的意思。
滿山舉起一隻手作出投降狀態,慢慢蹲下身。
另一隻手將佩刀配合對方要求放在地上,又將箭放下。
整個過程,楊滿山始終盯著左小麥的後背,在將箭徹底鬆手的那一刹那,隻看二王子掐著左小麥的脖子剛要帶著撤退,而小麥就是在這時候動了,小麥的懷裏忽然出現了一隻蛇頭。
蛇的小腦袋迅速叨向二王子的眼睛。
二王子本能的捂住眼睛:“啊!”
楊滿山抄起箭,搭弓射箭。
與此同時,左小麥更是在得到自由後,反應極快當即矮下身子。
隨著這支帶著淩厲之風的箭紮入二王子的心髒位置時,不遠處林間傳來了助威之聲。
“殺!”
“殺!”
送糧民夫們用自己的武器當做殺威棒,一聲聲發自心底的呐喊響徹林間。
隻用短短一個時辰,用前後夾擊的戰術,將敵軍派來的死士隊伍全員消滅。
左小麥伴著那些興奮的叫喊聲癱坐在叢林裏,小臉都嚇白了,但這不影響她指揮人。
“二姐夫,快去將他那耳環摘了,我瞧著挺值錢。再搜他身,備不住能有銀票呢,要是有,趁著還沒來人,咱趕緊揣兜裏,放進仙境。”
楊滿山望著這樣的小妹,由衷的感到自豪。
自豪於左家女人都不輸男,膽子夠大、也敢幹,剛剛蹲那一下和他配合非常默契,變相說明很相信他這個二姐夫,這才能順利結果了對方。
所以不善言辭的滿山,此時情不自禁道了句:“小妹,好樣的。”
看了眼完全任務不帶功與名離開的蛇影,“蛇也是個好樣的。”
左小麥咧嘴笑了起來,站起身就差些腿軟又摔倒。
——
當張大人正在後方焦灼的踱步時,李知縣已經帶著空車回來接糧了。
朱興德被安排帶人在白頭山附近原地駐紮,等待後方隊伍趕來。
等待的過程中,朱興德最重要的任務自然是審問活口。
之前,楊滿山不知劫持小妹的那人是二王子,他要是知道可能會給留口氣,因為這人很重要。
好在跟隨在二王子身邊的死士活口,有一位是二王子的親隨,知道一些敵軍的情況。
為審訊此人,朱興德可以說費了不少心思。
隻單單為讓對方開口,每次都要親自檢查一遍牙齒,怕的就是將卸掉的下巴合上,牙齒裏藏毒自殺。
另外,朱興德還挑斷了對方的手筋。
且下了命令:“剩下的活口也全部挑斷手筋,讓他們無力有小動作。”他不是不相信其他武官審訊,隻是心細慣了:“記住,審誰就將誰的下巴合上,不審時就將下巴卸掉。”
有人問:“不用挑斷腳筋嗎?”
“腳筋挑斷作甚,正缺人運糧,要用他們的身子拉車運糧。”
朱興德回答完就進了審訊帳篷,這一進去就再沒出來過。
有人想問他的意見,都是進去尋他。
自從打完這場仗,別說李知縣和張大人往後定會更加重視朱興德,就連其他的領頭官員也在不知不覺間,會在拿不準注意時先問問朱興德的意見。
不是打溜須,和那沒關係,壓根兒談不上那個。
是關乎戰場上的事兒,大夥隻信任強者。
而且不止朱興德,這次戰役也讓楊滿山、二柱子、六子甚至遊寒村酒隊一小撮人,從一眾人中脫穎而出。
所以說行與不行,真是真章上見。
直到俘虜全部被抓進帳審訊了,仍有幾人在津津樂道楊滿山進入原始森林猶如歸家般閑庭信步。
這幾位都是跟隨楊滿山帶的奇襲隊進過林子的。
“按理咱這種走過南闖過北的,什麼事兒沒經過。可是那林子我是真不行,進去就迷糊。一抬頭,林子密的都看不到天,哪裏還能分得清東南西北?要是讓我帶路就得迷了,但那位就成,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