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隻溫熱幹燥帶著令人無比安心地溫度的大掌落在了她的頭頂。
“我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卻像是給虞兮宜打了一劑定心劑一般。她的心情漸漸的平複下來。
過了會兒,虞兮宜緩緩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著傅含章。
“他們把我丟下了公海,我不會遊泳,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沉下去,沉下去……沉到深海深處,直到我的意識徹底消彌,我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直到我醒過來,發現這隻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爸爸還在,家還在,小白好好的,你也沒有不理我……”虞兮宜吸了吸鼻子,通紅的鼻頭襯著她雪白的小臉,讓她看起來無比的惹人憐愛。
看著朦朧月色之下,仿佛披著一層溫柔的麵紗一般梨花帶雨的虞兮宜,傅含章的心徹底的軟成了一汪水。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再猶豫,徑直將虞兮宜按進懷裏,女人柔軟的身體和他剛硬的身體碰撞到一起,竟是如此的令人安心。
“我還在。別怕,我永遠也不會不理你,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傅含章沉聲說道。
這更像是一句承諾。
一句,令人無比安心的承諾。
虞兮宜的眼眶頓時就因為這句話徹底的濕潤了,她伸出手臂,再也不猶豫或不敢直麵自己的內心,緊緊的摟住了傅含章的脖子。
溫柔的月色之下,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傅含章你看!流星!”忽然,漆黑的夜幕中劃過一道雪亮的光束。
虞兮宜興奮的指著那道一閃即逝的光束,然後推開傅含章,漂亮的眼底滿是興奮的神色,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傅含章,我們來許個願望吧!”
看著虞兮宜這副虔誠的樣子,仿佛真的開始在心裏默默的祈願,傅含章笑著搖了搖頭者,竟也做起了這對他來說幼稚而又可笑的舉動來。
“傅含章,你許的什麼願?”虞兮宜好奇的湊了過來,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問道。
“許的願望不是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嗎?”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虞兮宜頗為稀奇。
在她的眼裏,傅含章就是一個冷靜自製,刻板又幾乎與時代潮流脫軌的男人,他的眼裏隻看得到工作、工作、還有工作。
聽到虞兮宜的疑問,傅含章在虞兮宜頭上親昵而自然的揉了一下,“小白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會許願,每次奶奶問他,他就是這麼說的。”
“哦,我說呢。”虞兮宜理解的點點頭。
“怎麼,在你眼裏,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傅含章挑眉。
“怎麼會呢?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對這些事情應該是沒什麼了解的,更何況,你不是不喜歡過生日嗎,所以我就以為你不知道這些。”
傅含章認真專注的看著虞兮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你可以教我。”
“當……”然……
虞兮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傅含章說的話,以及他話裏話外包含的深意。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傅含章,難以相信,他居然直接把話挑明了。
她記得前世,傅含章雖然從一開始就莫名其妙的對她仿佛情根深度非她不可,可是從來都沒有對她表明過自己的心意,更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句關於喜歡她的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