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含章的身份地位他完全不需要在意區區一個秦修炎,更不用擔心秦修炎會從他的手裏搶走什麼東西。
秦修炎之於傅含章,完全就是一隻螻蟻一般的存在,秦修炎任何的舉動和小手段在傅含章的麵前都猶如在關公麵前耍大刀,實在是可笑的如同幼稚園把戲,傅含章怎麼可能會將他放在眼裏?
可現在傅含章不僅將秦修炎放進了眼裏,而且還耐心的陪他周旋起來,玩起了這樣貓捉老鼠一般無趣的遊戲。
按照傅含章的性格,不論他做任何事情向來都是殺伐果斷,手起刀落,從來都不肯浪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對於傅含章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他從來都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麵,傅含章,或者說曾經的傅含章,就是一個有著不折不扣的商人本性的移動冰川。
可如今他居然耐心十足的陪秦修炎玩起了這樣的遊戲,虞兮宜不免感覺到有些詫異,甚至她都能夠非常明確的感覺得到,傅含章對秦修炎莫大的敵意。
與其說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還不如直接說傅含章是在故意戲弄秦修炎。
對於傅含章來說或許是一場有趣的捉鼠遊戲,但對秦修炎來說,他費盡了心思策劃設計了這麼多,如果最後他發現都是一場空,甚至於隻是別人用來逗弄戲耍他的一場鬧劇的話,恐怕以秦修炎清高自傲的性格,估計是要氣瘋了頭。
不知為什麼,虞兮宜突然覺得秦修炎是如此的可憐又可笑。
周末轉眼就到了,虞兮宜約傅含章出來帶小白一起去遊樂場,然而傅含章對這樣的場所似乎並不太感興趣。
與其帶小家夥一起出去遊玩,他更大的樂趣在於單獨和虞兮宜獨處一處,哪怕兩個人待在同一空間裏什麼都不做,僅僅隻是靜靜的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或者捧著一本書一起看,他都覺得有意思極了。
於是這天三個人一起出來,傅含章興致缺缺,表現出了極大的不耐。
看到自家二叔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小包子不高興極了,雙手叉腰,氣嘟嘟的指著他家二叔的鼻子,“我說二叔,你要是真的這麼不願意陪著我和小魚阿姨的話,你就去公司做你的事情就好了呀。也不是一定非要你過來陪我們玩的,你充當一個司機的角色就可以了!”
傅含章挑眉冷笑,毫不留情的就懟了回去:“請你別搞錯了,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陪你,懂?”
“你……”小包子被傅含章氣的鼻子都歪了,然而深知自己的戰鬥力是遠遠無法與自家二叔相比較。
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轉身就撲進了虞兮宜的懷裏,委屈巴巴地揉著眼睛,對傅含章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控訴。
“小魚阿姨,我二叔就知道欺負我,他說他今天一點都不想要跟我們出來玩,他說我們倆煩死了,無聊死了,他想要回去了。小魚阿姨,既然二叔這麼不願意陪我們一起的話,不如就讓他回去好了,反正我也不想看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聽了小包子的話,傅含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雙漆黑的眼睛仿佛能夠滴出墨來,周深的氣場也驟然間冰冷無比,仿若帶著冰霜萬裏。
看到傅含章這副樣子,又看了看自己懷裏委屈巴巴的小包子,虞兮宜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