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寬厚神情猙獰,雙目赤紅,整個人宛若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猛獸,他一雙陰森森又充滿了欲望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虞兮宜,讓虞兮宜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戰栗感。
劉寬厚冷笑著一步步靠近虞兮宜,就像是猛獸在捕獵之前,知道獵物已退無可退,因此耐心十足的周旋戲謔,“躲啊,怎麼不躲了?你不是跑得快嗎?現在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哪裏去!”
虞兮宜死死地咬著牙,額頭上的冷汗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可她整個人如墜冰窖,她知道今天晚上不是她死就是劉寬厚死。
可虞兮宜不想死,她好不容易擁有了掌控自己人生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樣子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酒店房間暖黃昏暗的燈光下,劉寬厚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山一般緩緩的向虞兮宜靠近,劉寬厚每走近一步虞兮宜身上的防備和尖刺就更加尖銳的豎了起來。
虞兮宜此刻就像是一隻刺蝟一般,受到驚嚇之後,即便是抱著同歸於盡的下場,也一定要豎起滿身的防備,最後的結局無非不是將自己紮得滿身是血,就是將敵人傷的體無完膚。
終於,劉寬厚站定在虞兮宜身前,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虞兮宜,那目光就像是打量自己砧板上的肉一般,帶著明碼標價的不屑,他的眼睛裏麵渾濁無比,充斥著被欲望衝刷過後的不堪。
“小美人兒,我可算是抓住你了,今天晚上你就別想再跑了,跟著我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們家現在已經落寞了,已經不是以前了,你也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虞家二小姐了,你要認清楚事實。一朝天子一朝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劉寬厚陰森森的扔下這句話就出了過來演中帶著是在必得的貪婪,受藥物的控製,他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炙烤過一般,滾燙的難受,隻有眼前的女人才可以替他緩解這種焦灼感。隻是他沒有想到,還沒等他碰到虞兮宜,虞兮宜忽然抬手就將一隻煙灰缸朝著他的眼睛砸了過來……
……
傅含章撞開酒店房間的大門時,裏麵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以及一股令人心驚膽戰的沉默,他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心裏麵忽然就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傅含章讓程進帶著那些人等候在門口,自己心情沉重的大步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讓傅含章瞠目結舌,他看著那個縮在牆邊兒渾身都是血的嬌小身影,腦子裏嗡嗡一聲,下意識的就朝虞兮宜衝了過去。
恰在此時,虞兮宜像是有所感知一般緩緩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一看到傅含章的臉,虞兮宜那魂不守舍的狀態像是瞬間就找到了神智一般,偌大的眼眶裏撲簌簌的掉下連線的眼淚。
傅含章目眥欲裂,還以為虞兮宜受傷了,傅含章的人生當中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失控的時刻,他大步走過去就將虞兮宜打橫抱了起來,仔細檢查過一番之後,確認虞兮宜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隻有嬌小的巴掌臉上有一道被掌箍過後留下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