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當務之急,虞富凱隻一心想要找回女兒,於是邁開腳步就準備帶人去傅含章家找人。
虞富凱前腳剛抬起來,家門就被人敲響,管家拉開門,隻見老宅那邊的熟麵孔麵色焦灼的走了進來,裹挾著一身寒氣的進了屋,神情不明的對虞富凱說:“大爺,老爺那邊……說是有要事,要您立刻帶著大夫人過去。”
虞富凱皺起眉頭:“爸?出什麼事了嗎?”
爸向來不喜蘭心,即便家中宴會也極其不喜他帶蘭心回去,怎麼會忽然之間要他帶著蘭心回去一趟?
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臉為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百轉千回,隻隱晦的提示了一句,“老爺發了很大的火,現在就連二爺那邊也都到場了……老爺還說,還說……”
虞富凱心中咯噔一聲,本能的覺得這事兒跟今晚的事脫不了關係,“爸還說了什麼?”
那人說:“還說家門不幸,他要替老太爺清理門戶。”
虞富凱這下是徹底的變了臉色,“什麼?”
……
入了夜,寒氣越發的深重,但錦城豪華別墅內四季如春,地暖二十四小時開著,恒溫二十來度,絲毫沒有外麵的寒風陣陣。
傅含章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指針剛剛好卡在一的位置。
不知想到了什麼,傅含章眉心攢動,抬步往主臥方向走去,室內燈光昏暗,隻留了床頭的一隻小小的壁燈,因為虞兮宜會害怕。
許是經受了驚嚇的緣故,虞兮宜睡夢中都不安穩,剛開始甚至一直拽著傅含章的袖子不讓他離開,好不容易睡了會兒,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身邊沒人,又留著眼淚醒了過來。
虞兮宜悄無聲息的流著眼淚從睡夢中驚醒,一醒過來就委委屈屈的要找傅含章,恰好這個時候傅含章剛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大床上虞兮宜眼眶通紅的無助身影,他心內劇痛,立刻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在床沿邊坐下,還未等張開雙臂虞兮宜就梨花帶雨的把頭埋進他懷裏,死死地摟著傅含章的脖子,將眼淚鼻涕全部都流進了傅含章的領口裏。
但想來潔癖嚴重的傅含章不禁毫不介意,甚至還溫柔耐心的抬手輕輕撫著虞兮宜的背影,像是怕嚇著她似的,柔聲細語的哄了起來,“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在這裏呢,我不會離開的,乖乖睡覺吧,明天一覺醒來就好了,嗯?”
虞兮宜哭的像個孩子,渾身抽動,一語不發,就這樣埋在傅含章的胸口,抱著他脖子的雙手改為死死地拽著他的領口,唯恐他又趁自己睡著離開了似的,毫無安全感。喵喵尒説
虞兮宜什麼時候這樣過?即便心裏眷戀,可礙於麵子,也羞於啟齒,要強又固執的虞兮宜從來都不會向傅含章流露出自己過分脆弱、依賴他的那一麵,她不想示弱,也不擅長示弱,總覺得示弱就等於認輸,就等同於將自己的軟肋和缺陷展露給別人,那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可現在,她褪去了身上的防備和警惕,像是初生的嬰兒依賴將它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那個人一樣依賴著傅含章,似乎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傅含章才能帶給她安全感,才能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