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
“這件事我爸應該還不知道。”虞兮宜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憤怒躁動的情緒,“我也不打算讓我爸知道。”
虞富凱有點多愛多在乎康蘭心,這些年虞兮宜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是個好爸爸,更是個好丈夫,這麼多年來一直努力的盡到自己的責任,對待虞心怡更是視若己出。
可康蘭心呢?她都做了些怎樣狼心狗肺的事情,她這樣對虞富凱,良心上真的過得去嗎?
有時候虞兮宜不得不感歎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是這個世界上唯與深淵一樣無法直視的東西,因為一旦直視,萬劫不複。
聽到虞兮宜的話,傅含章也知道虞兮宜應該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他便不再多說什麼。
正所謂清官還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與虞兮宜現在的關係雖然突飛猛進,可他畢竟不是虞家人,有些話不太好說,也不適合由他來說出口。
傅含章並不關心其他人會不會受到傷害,他隻關心虞兮宜會不會難過。
好在他側首看了虞兮宜一眼,發現虞兮宜臉上並沒有太多悲傷難過的表情,隻有憤怒和不甘。
拍了拍虞兮宜瘦削的肩頭,傅含章有些無力而心疼的安撫道:“你自己身體還沒恢複,就不要久站了,我帶你上去。”
虞兮宜看了一眼玻璃牆裏安睡中的虞富凱,目光複雜的點了點頭。
晚些時候,傅含章和虞兮宜在一塊吃飯,傅含章這樣一個潔癖嚴重的人,居然讓人直接把飯菜都送到了病房裏來。
雖然VIP病房裏的環境幹淨,不比普通病房那般充斥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可依舊還是不比家裏。
更何況對於傅含章這樣一個重度潔癖的人來說,怎麼說都不算是一個合適的用餐環境。
可為了虞兮宜,傅含章卻忍了下來。
兩個人在病床上鋪起了一張小桌子,傅含章為了遷就虞兮宜,委屈至極的彎下腰,姿勢略顯委屈地同虞兮宜一起吃起了飯來。
看到傅含章這個樣子,虞兮宜心中百味雜陳,既感動又覺得有些對不住他,便同傅含章任說讓他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她隻是腿扭傷了,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病,過兩天就養好了,不需要他一整天都陪著她。
傅含章那張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在你沒有徹底好完全之前,我就是你的陪護。”
他擔心虞兮宜會再一次受到傷害,他不放心任何人,所以隻能自己親自陪著虞兮宜保護虞兮宜。
知道傅含章心中所想,虞兮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說了再多隻會顯得過於的矯情,既然傅含章決定了要陪著她,那就讓他陪著好了,反正虞兮宜原本也挺想和傅含章在一起的。
隻不過覺得有些愧疚罷了,他一個大好的人,為了她整天待在一個充斥著病氣的醫院裏邊兒,怎麼說都不太好。
更何況他一個大老板,每天上億的合同都在等著他簽字,為了她他卻把自己辦公的地方濃縮到小小的一塊醫院陽台上,這樣好說不好聽。
每次虞兮宜看著傅含章那樣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兒,委屈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屈在陽台上那一塊臨時搭建起的小小的辦公桌上的時候,都覺得格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