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裏,傅含章果然每天都會帶小白去醫院看望鄭藍書。因此每次虞兮宜回到家裏的時候,小白都會早早的做完作業,洗漱上樓睡覺了,每次都會跟虞兮宜的時間錯開。
今天晚上9點左右,虞兮宜拖著沉重疲乏的身體揉著脖頸從書房裏出來,剛好碰上似乎是剛沐浴結束的傅含章。
兩人四目相對,傅含章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目中仿佛氤氳著某種深邃的幽光,隻是他麵上依舊是那副清淡冷峻的模樣,隻是勾了一下嘴角,示意虞兮宜道:“時間還早,睡不著的話我們一起去樓下聊聊?”
虞兮宜看了一下旁邊掛鍾的時間,九點二十五,的確是還早。她每天大概十一二點鍾才睡得著,於是點點頭,跟傅含章一同下樓,等來到樓下的時候,傅含章從中島台旁邊的酒櫃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兩人朝著陽台上走去。
“今晚月色真美。”傅含章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來,一邊斟酒,一邊仰望著頭頂的月色,勾了一下嘴角。
虞兮宜也算是抬頭看著滿頭的星光。星月交相輝映,互不相讓,倒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就連到了晚上也依舊如此璀璨升華,她也難免心情好轉了幾分,即便最近的確是事物雜生。
“是啊,很美。”說到這兒,虞兮宜扭頭看向傅含章問道:“對了,小白的媽媽怎麼樣了?”
這兩天總是碰不上小白,小孩子在醫院裏陪同完回來也已經很晚了,等做完作業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時間又很晚了,他也熬不住,早早的就睡下了。
虞兮宜有時候會去小白的房間,看他看到她睡得這麼香,也不忍心打擾,於是作罷。
提起這個,傅含章麵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慢悠悠的晃蕩著手中的酒杯,這兩天他雖然每天都帶小白去醫院,但他沒有進去看過,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在下麵的咖啡廳裏辦公。等小包子結束完了之後會由助理帶下來,再帶他一起回家。
傅含章這麼聰明敏銳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鄭藍書對他的想法?不過在對方沒有徹底的挑明之前,他也不可能貿貿然的做出什麼。按照他的性格一般都沉默不作聲的拉開距離,讓對方察覺到他的意思即可。
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虞兮宜,他不希望讓虞兮宜誤會了什麼。所以,即便每天都帶著小包子一起去醫院看望,但他也從來不露麵,前兩天尚且躺在病床上的鄭藍書提出想要跟他見一麵,傅含章拒絕了。
“博物館項目的事情,有結果了。”
聽到傅含章的話,虞兮宜立刻皺起眉頭,目光凝滯的落在傅含章身上。聽傅含章這個語氣應該是不太好的事情,否則的話,傅含章也不可能以這樣的語氣,在這樣的場合之下選擇開這個口了。
果不其然,停頓了幾秒鍾之後,傅含章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冷凝的望著虞兮宜,“應該來說,除了我們集團內部出了內鬼。除此之外,公家那邊情況也不太好,這次攔江路地皮的事情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