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還想到什麼,可以說說看。”聽到這麼猛的人喊自己總管,張茂渾身都不舒服。
葛大娘見領導點自己發言,頓時端正了態度,也不含糊,一二三四五點張口就來,顯然早已準備了多時。
“總管大人問起,那我簡單說兩句哈。首先,我們要凶,一般人不給搭理,讓他們怕,等人主動過來搭腔。第二嘛……”
牛車上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依照慣例出來曆練的少年少女,以及專門為了招女工派出來的小媳婦。
此時,他們目光閃動,隻看到大娘的嘴巴不停在動,耳朵裏不斷聽到什麼拍巴掌、錘桌子、眯起眼睛看人、陰陽怪氣等等,這些專門用來示威的招數,頓時覺得驚為天人。
這個大娘好厲害。
張茂也是震驚不已,此行應該穩了,“嗯,大娘真是辛苦了,提前想到了這麼多,到時候就由你打頭陣。”
“誒,沒事總管大人,您是有身份的人,這些事我來,我來。”
把全家拍著腦袋拔頭發想了兩天的方案,全部當成自己的功勞,葛大娘沒有一點猶豫,誰讓老頭子死得早家裏自己最大?
她真心想發揮應該的作用,幹好上麵交代下來的每一件事,隻為了能融進村子裏。
以前,葛大娘從來不相信世上有菩薩,要不然哪會有那麼多人受苦受難,直到她無知無畏去罵了一位。
如果時間能重來,她恨不得封上自己的嘴。
淮東和淮寧一河之隔,風俗民情卻迥然不同。
對於沒有地的漕戶來說,不是很關心土地種什麼,也就沒怎麼去打聽有關前山村的消息。
可市麵上的糧食降價了,他們是能感覺到的,一問原因才知道,原來是朝廷給百姓發了新的種子,有了很高產的糧食。
想到那些臭不要臉的,葛大娘氣不打一處來,不讓下麵的人談論前山村就算了,連這種功勞都敢舔著臉往自己頭上扣?
要不是來了村子,她根本不知道世間竟然會有大小姐那樣的人,一點都不麵善卻做著善舉,語氣僵硬卻周全到了每一處,就是總給人一種死鴨子嘴硬的感覺。
拿做衣服來說,鄉下地方是不講究那麼多,可男人要是聽到自己婆娘給別人的男人做衣服,哪怕是收了錢的,也會跳腳。
可大小姐愣是把衣服分開了,一人做一截袖子,任誰都挑不出理來,你總不能說兩人私相授受了一個褲腿吧?
還有這次招工也是,大小姐沒說別的要求,而是直說女人也要,但隻有四十以上的女工可以幫人洗衣服,不到年歲的幹其他活。
那些出了一身臭汗,忙了一天的臭男人,可以出錢找人幫自己洗,每次一文,超過一身得額外加錢。
葛大娘一想起類似的事情,總覺得大小姐這個人很神奇,就,很絕。
她是不認字,也沒什麼見識,家裏留作傳家寶的兩個銀錠子,還是早年老頭子從水裏撈人得來的賞錢,但這些都不妨礙自己用心去看。
“總管大人,我還想到了,咱們可以把飯食擺上桌,香味一出,不怕沒人過來問。”
“好,還是您老有辦法。”副手說出的這個法子,張茂發現似曾相識,路數好像有點熟悉。
他也沒有去細想,既然人家都能這麼拚,自己也不能落下了。
“總管大人,您瞧好吧。”
得到了上司的肯定,葛大娘心底鬆了口氣,對著臨近的城牆暗暗發誓,這一次一定要辦得漂亮。
是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計較冒犯的事,還救了他們一家老小,絕不能給人丟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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