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二爺客氣了,去歲一鳴驚人,著實是少年英才。”

孫縣令的稱呼很有講究,臉上的讚歎也不是假的,態度熱絡又不失禮儀,帶點長輩對小輩的意思。

許先生和林先生進村的時候,外出求學的隊伍已經出發,是以他們隻知道村裏最有天賦的孩子和最早的學堂先生遊學在外。

此刻,他觀白青鬆的眉宇和麵相,眼神清澈,眉心一絲正氣縈繞,雖然麵色稍顯稚嫩,但一言一行已頗有氣度,忍不住地點頭認可。

“不錯,璞玉之資,尚未精雕細琢,靜齋定然歡喜。”

白青鬆被二人誇得雙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行禮,“小子火候尚欠,當不得您二位如此誇讚。”

白芨好笑地看著他們客氣來客氣去的,直接揮手把人叫進了屋。

“行了,先進屋歇歇,別耽誤二位大人的公務。”

“知道了,長姐。”

見此情景,孫大人和許先生趁機提出告辭,攜手下樓而去。

沒有了外人在場,已經憋了好一會的孩子可算來勁了,直接把白青鬆給圍住,舅舅長舅舅短的,端茶、遞小食忙得好不熱鬧。

將近一年沒見,看到又長高了不少的外甥和外甥女,白青鬆再也不裝了,很快和他們打成了一片,有問必答。

“舅舅,文叔叔有沒有提到我?”

小四對頭上‘插筷子’的那位叔叔印象很深,也是在文家吃到了第一批正宗的鮮辣椒,所以對廬陵的好感不低。

“當然提到了,師兄天天和我說起你,這次單是給你帶的禮物就裝了兩車。”

小四比年初的時候要瘦,臉上都沒那麼多肉了,白青鬆以為她和村裏的孩子一樣抽條長個子,當即心疼得不行。

“哇,文叔叔真好,鶯鶯我和你說哦……”

滿足完幾個孩子的好奇心,看到他們自顧自組團討論起禮物來,白芨終於有空問一問具體的情況了,“小弟,你喊文不商為師兄?”

“嗯,姐,我拜了文老爺子為師,和師兄一起在他老人家麵前聽教。”

白青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除了姐姐教的演戲這門手藝沒忘,和五年前想比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他自然知道自己能成為老師的弟子有天資和學識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恐怕還是因為姐姐。

“不錯,文氏一族在南方頗有盛名,你能有此機緣,切記珍惜,好好侍候師長。”

“姐,你放心,我懂的。”

“懂就好。”

白芨笑了笑,說完美好的一麵,立即壓低語調問道:“若文家隻看中你的天分,恐怕會讓族長收下你,直接拜在老爺子的名下,文家求什麼?”喵喵尒説

白青鬆對於姐姐的手段記憶猶新,也根本沒想過這事能瞞住姐姐,摸著頭尷尬地笑了笑,“師兄有一次喝醉了,無意間透露說文氏經前次大變,全族上下都有些怕了。”

“可以理解,還有呢?”

“還有,這事涉及到海州和一位文家的故舊。”

“哦?”白芨來了興趣,看了眼老二白斯澤,“說說看。”

“姐,那位顧先生很有才學,基本什麼都懂,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誰都敢罵,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文家不忍他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就想讓顧先生去海州養老。”

作為一個正在接觸和理解世界的年輕人,白青鬆的重點隻在傳話和怕自己給姐姐帶來麻煩上麵,並沒有察覺出這裏麵的貓膩。

而白芨是不相信巧合的,文不商喝醉更是胡扯。

“小弟,這事楊知州參與了沒有?”

“海州的楊大人麼,知道的,就是他說需要您同意才行。”

“哦,這樣啊。”

看來,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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