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牢記爸爸的叮囑,如果有男人想觸碰她,她就要……
揍他。
“啊——”下一秒,露陰癖男發出痛苦的喊叫。可他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後,臉上的笑更怪了:“姐姐,姐姐……”說著,他張開懷抱撲向白音。
“啊——”這回是更慘痛的叫聲,還伴隨著重物墜地,骨頭錯位的聲音。再然後傳來露陰癖男的哭聲。
慕綏的聲音響起:“你沒事吧。”他護在白音身前,把白音籠罩在他高大的影子裏。白音從他背後探出頭,好心地指了指被慕綏一腳踹出去的露陰癖男:“他好像比較有事。”
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白音終於有空問慕綏:“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
“夜跑。”慕綏眨了眨眼睛,看著白音回答。
“你家離這二十公裏,你夜跑?”白音鼓掌。
“你餓不餓?”
“我離餓死還差一點。”
燒烤攤上的人三五成群紮堆,喝著啤酒吆五喝六,一片人間的煙火氣。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的少年,帶著書生氣的一絲不苟,和這裏格格不入。
老板見他們點完單,問道:“在這吃還是打包。”
兩人異口不同聲。
慕綏:“打包。”
白音:“在這吃。”
錢是慕綏付的,老板聽慕綏的,打包完的燒烤串也都遞到了慕綏手上。白音都快饞哭了。慕綏笑了笑拿出兩串讓白音先吃:“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我還沒吃飽。”白音戀戀不舍地看了看小肥牛小肥羊,烤豬蹄烤五花肉烤掌中寶……
慕綏打了一個電話後,他家的司機在不遠處把車開了過來。
銀灰色的阿斯頓馬丁充斥著一股人民群眾淳樸的烤肉味。司機偷偷從後視鏡看了白音一眼,內心有些激動:“這就是未來少夫人嗎!”
問過白音地址後,慕綏:“徐叔,去她說的那個地址。”說完他便閉上眼睛倚在靠背上,仿佛睡了過去,他手裏卻還緊緊拽著那袋烤串。
白音幽怨地看著他手裏的烤串,突然福至心靈:“為什麼我自己不買一份!我是豬。”在我是豬的怨念裏,車停在了城中村外麵。城中村裏麵路又堵又窄,到處都是亂擺亂放,車根本開不進去。
慕綏睜開眼睛,眼裏的困倦一閃而逝:“走吧,我送你進去。”
“不用,特別近。我一下就走到了。”
慕綏像是沒聽見,邁著步子往裏麵走去。徐叔則在車上等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卻也不尷尬。因為白音根本不知道尷尬為何物,她滿腦子都在想家裏的冰箱還有沒有餘糧。
“我到了,謝謝班長。”白音道完謝就想上樓。
慕綏叫住她把手裏裝烤串的袋子遞過去:“你忘了這個。”
“給我?”喜從天降,白音不可思議。
“本來就是給你買的。你帶回家吃,吃完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慕綏嘴角微動,笑道:“不過你別叫我班長了,叫我慕綏。”
“好的慕綏。”白音接過烤串,心情愉悅值瞬間達到頂點,她心裏想,給她吃的別說叫慕綏了,叫爸爸也行啊。
遙遠的白霍突然打了個噴嚏。
酒紅色,再深一點就是黑色。可是不管再深再烈,他們仍然有區別。
淩晨,居夏寫完了自己給自己布置的功課。
她很自律,對學業有近乎完美的苛刻要求。她收起iPad和筆,望了眼窗外。窗戶大開著,能看見庭院裏的常青的鬆柏還有被烏雲遮蓋的月亮。夜很安靜,也帶著一絲涼意。
居夏是喜歡夏天的,她的名字就代表著她對夏天的熱愛。看向窗外的居夏,安靜而又浪漫。
這時,她的手機彈出視頻邀請。
居夏拿起手機,微信上顯示是遠在國外的媽媽。因為時差的原因,媽媽總是在她睡前打來視頻。
視頻接起的那一刻,居夏的身軀微微顫抖。她眼神一動,同意了視頻通話。
“最近學習怎麼樣?”
“要聽話。”
“你看看你表哥他們,都是名校,你不能給我和你爸丟臉。”
媽媽看起來很忙碌。她的時間很寶貴,但她總是要用寶貴的時間重複著同樣的話。居夏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乖巧地應聲:“知道了。媽媽再見。”
通話在“嘀——”聲中結束。
居夏看著手機發呆,末了不屑地笑了笑,突然把手機砸向牆壁。
手機受力摔在了地板上,慶幸的是屏幕沒摔碎。居夏沒有管手機,她起身換上一件純白色的睡衣。
這是媽媽給她買的睡衣,因為有蕾絲邊和蝴蝶結,她不喜歡,掛在衣櫃裏很少穿。
居夏換上睡衣後站在穿衣鏡前左看右看。
“好看嗎?”她輕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