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醒來的那天,警察找她了解情況,在白音的幫主下成功測畫出了凶徒的畫像。不出一天,就在一家小旅館裏把此人抓獲。經過傷痕對比後,確認該男子為三起連環強J案的凶手。該男子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自此,案件告破,可慰死者和家屬。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製裁。
男人的母親和妻子來看他了,他兒子則早已揚言和他斷絕關係。
隔著探監室,男人的脾氣很暴躁,他衝著電話裏大喊大叫:“你們真他媽的沒用,就不會給我找個好點的律師嗎?”
“白癡白癡白癡!”
監管人員把他帶走時,他還在不斷咒罵。
老人家看著兒子的背影,一直在流淚。男人的妻子仿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見老人家哭了,緊張得上去抱了抱他,沒有看那個背影一眼。
死者的家屬一直在白音家附近巷子口的米粉店打砸,潑油漆、撒紙錢,哭天喊地。米粉店老板的兒子是變態殺人狂的消息,傳遍了全城。
沒有人敢再來她們店。
老太太看起來更老了,她的兒媳婦倒還是一點都沒變。她梳著兩條又粗又亮的辮子,眼神害羞又怯弱。那天夜裏,星光璀璨,她跟在老太太身後,婆媳倆一前一後攙扶著,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們的米粉店,也再也沒有開過……
病房裏,白音目不轉睛地看著點滴,恨不得能把它看得流快點。她一夜之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醫生都說她是個奇跡,可營養液是一點沒少輸,她在床上躺著不動,著實難受。
“小音!”
門口探出一個腦袋。
龍敏在白音醒來前就出院了,這回是專程跑來醫院看她的。龍敏後麵還跟著龍初然。
“來就來,怎麼這麼客氣!”白音盯著龍敏捧著的那一把由一塊塊巧克力做成的花,眼睛裏閃著一閃一閃的亮光。
“給,都是大師級巧克力,特好吃。”龍敏把巧克力花束放到白音眼前,坐在了病床的一側,“你可算醒了。我和我爸媽還有我哥說,我倆一起去了案發現場大殺四方,他們都不信。你還記得吧?”因為在小世界的經曆,白音現在在她心裏,就是神的代名詞,她太崇拜她了。
大殺四方???白音從巧克力花裏抬起頭,不忍心拆穿她。她隻是沒想到龍敏還記得小世界裏發生的事。
根據守夜人組織的情報,進入小世界的普通人能活著出來的,關於小世界的記憶基本都消失了。
白影帝開始表演:“什麼案發現場?”
龍敏急了,她沒想到白音居然不記得,正張嘴要爭辯,龍初然瞪了眼龍敏:“行了,我信還不行嗎,你別打擾人家休息。”
龍敏白了她哥一眼,三個人又說起了別的話。多半時候是龍敏在說,白音點頭附和,龍初然在一邊看著她倆。臨走前龍初然才問:“你哥今天不在啊?”
“我哥?我爸就我一個啊。”白音疑惑。
“……”龍初然想起了前幾天慕綏還握著白音的手。那貨明明和護士說是白音的哥哥。在無盡的怨念裏,龍初然恨恨地走了。
白霍還沒來,龍初然說的天天守著她的哥是誰?白音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人,她拿起手機給慕綏發消息:“班長,是你這幾天守著我嗎?”
她問問題向來如此簡單直接。可等她把微博熱搜的幾十條都刷了一遍,慕綏那邊都沒有回複,始終靜悄悄的。
難道不是他?白音啃著巧克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還有別的男性朋友。
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白音在床上四肢都快躺退化,開始嗷嗷地唱新學的歌:“對魔鬼乞討,虛榮的驕傲。黑色的契約,像月光下的暗潮,wowowo~”白霍終於來了。
“快,爸給你帶了好多吃的。”姍姍來遲的白霍掩上病房門,風塵仆仆地從他的登山包裏掏出一袋袋堅果、巧克力,還有用保鮮盒裝著的鹵豬蹄、醬肘子……
白音本來筆挺挺地躺著,聞著味就坐了起來。
護士來查房時,聞到空中散發著一股濃濃鹵味的氣息。她皺皺眉頭,掃了眼垃圾桶看了看白霍說道:“病人現在飲食需要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