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瀾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抓緊男人的衣服,就是要看看那張口罩下,到底隱藏了什麼。
男人磨牙,“現在是你想玩?”
“不是你要玩嗎?”湯瀾詢問,掌心觸碰到男人的冷硬的下顎線,還有薄唇。
美人在骨不在皮,掌心的觸感告訴他,這男人的全臉肯定更好看。
“膽子可真大。”男人似乎是對她無奈,又有幾分縱容,往她身邊靠了靠,隨後說,“知不知有一種野獸,封住了嘴,會安靜的與人和平共處,一旦解開了禁錮,會把對麵的食物,咬碎,吞噬,毀屍滅跡?”
湯瀾聽他陰森森的語氣,還真是能嚇唬人,如果她是隻有三歲的小姑娘的話。
“你把你自己比喻野獸?挺有意思的,我比較喜歡大獅子,特別威猛,就是不好馴化。翁晏,你應該長得很好看,為什麼要戴口罩,和你慢性病有關係嗎?”
她語氣平靜,並沒有被他威脅影響。
翁晏聽到她詢問自己的病情,一愣,像是他張開獠牙,準備咬她一口,這女人不僅不怕,還問他的牙齒是不是好的。
讓他有些泄氣,這丫頭倒是對他沒什麼防備心。
還是她有什麼底氣,篤定他不會傷害她?
頓時覺得無趣,而且耳邊的聲音太聒噪,他退後兩步,把自己口罩戴上,牽著她的手帶她走了出去。
那對男女突然看見冒出來的兩個人,嚇得抱住彼此,有些驚悚。
不管他們的表情,兩人走出洗漱間到大廳。
“姐姐,你怎麼這麼慢?”是戰敏擔憂的走來。
“洗手慢了點。”湯瀾解釋,然後就看翁晏極快的放開了她的手,走入人群,消失不見。
這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真是奇怪。
“姐姐,還要玩嗎?”
“不玩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小叔叔也會擔心。”湯瀾把手臂搭在她肩上,“走吧,我們回家。”
“嗯。”戰敏點頭,卻在她身上嗅了嗅,“姐姐,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很不一樣的味道?”
“什麼味道?”湯瀾不解,“是酒味嗎?”
“不是,更像是苦澀的藥味,”戰敏疑惑,“奇怪,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氣息。”
“……”湯瀾突然有些心虛,這種氣味應該是翁晏身上的吧。
他靠近的時候,她確實是聞見他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藥味,應該是常年吃藥有了這種淡淡的藥味,但也不難聞。
回去休息,湯瀾洗了澡,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口袋裏,有一個小優盤。
她疑惑的盯著看了幾秒,然後放在電腦上打開。
裏麵顯示,一個字,晏。
再點開子文件夾,是一段音頻。
是一個男人幹淨的聲線,一段清唱伴隨著吉他聲。
湯瀾詫異的挑眉,“這是翁晏寫給她的歌?”
不過歌名,卻不太好聽。
叫《自作多情的姑娘》。
你才自作多情呢!
湯瀾氣鼓鼓的想把音樂刪除,但想著難得他有心製作,刪了也可惜,那就留著吧。
湯瀾戴上耳機,聽著音樂,貼上麵膜,詢問戰敏。
“小敏,如果有人挑釁你,說你自作多情,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