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沉默坐下,手裏還握著湯貝貝給他到的水杯,水杯裏是溫水,卻冷得讓他我握緊拳頭,才能抵抗寒冷。
他這麼安靜的坐著,無端讓湯貝貝心慌,她想說幾句來緩解這種壓抑的氣氛。
“安迪,你別這麼沮喪,治療都是一步步來的,再說孩子是未來的失去的事,不要要為了未來未知的事苦惱,你的情況,”
“謝謝,你的心靈雞湯。”
安迪打斷她的話,湯貝貝遲疑,舔著唇,緊張的詢問;“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知道。”
安迪放下水杯,起身往外走。
“安迪,你,”
“我要回去了,姐姐。”安迪走到門口,忽而停下,轉頭看她,有些猶豫,他還是走到她麵前,抱了她一下。
他的突然主動,讓湯貝貝驚呆,她詫異的看他。
“安迪,你,”
“還是要謝謝你,但是,對不起,”
“安迪,”湯貝貝想要抓住他手臂,但安迪往後退了一步,清瘦的臉上,努力基礎一抹笑。
“走了,別想念。”
看著他走遠,湯貝貝心裏忐忑,追了兩步,可是他腳步太大,早已經走遠。.伍2⓪.С○м҈
湯貝貝望著那空洞的遠方,心裏擔憂。
深夜。
韓真聽見開門聲,她起身小心查看,聞見酒氣,隨後是熟悉的腳步聲,她快步過來。
“安迪,你喝醉了,怎麼回事?”
安迪笑著看她,又走了兩步,“沒喝醉,就是有些頭重腳輕,不過我走的好呢。”
韓真看他走都走不穩,顯然是喝醉了,也不和他爭辯,扶著他坐下,就給他倒了杯溫水,讓他趕緊喝了。
安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輕撫著她的臉,似乎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韓真哄著他喝了水,就帶他去洗澡。
安迪倒也聽話,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是有些粘人,做什麼都要牽著他的手。
韓真等他洗了澡,回到床上開始審問他。
“去做什麼事,會喝這麼多酒?”
安迪搖了搖頭,“沒做事,就喝酒。”
他蹭了蹭她脖頸,似乎是想聞她身上的氣息,可是抱著她,又覺得不夠,有些焦躁的,在她後頸咬了一口。
“嘶,疼,安迪,你是狗嗎?”韓真知道他沒有和自己開玩笑,雖然看不見後麵的情況,但憑感覺肯定是兩排牙印。
“不是狗,是真真。”安迪說。
說話吐字是清晰的,但意識卻模糊了,他看著自己咬出來的牙印,又有些惶恐,用手去給她擦拭。
“真真,很疼嗎?”
“有點,你這是怎麼了?”韓真疑惑,不明白他突然喝這麼多酒。忍不住教訓。
“你還在吃藥,不能喝酒的,你忘記了嗎?”
安迪心虛,唔了一聲,敷衍的答應,把她撈到懷裏,閉上眼睛。
韓真感覺他情緒不對勁,可是又問不出什麼事,有些泄氣,看他也是累了,也就沒在打擾他睡覺。
第二天安迪起床有些頭疼,再看時間有些晚,他揉著額頭,起床洗漱。
走出臥室,看韓真在廚房,他過去查看。
“你在做什麼?”
“哎呀,燒了,燒了,安迪,快來幫忙。”韓真手忙腳亂的哇哇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