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瀾並不生氣,把吃完的薯片包裝袋丟進旁邊垃圾桶裏,又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臉皮厚,是一種能力,不是誰都能有的,不過我餓了,不陪你聊了,再見,翁晏。”
“……”
翁晏聽見她叫自己名字,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克製住這種怪異的念頭,轉身去另一邊上車。
回到休息的酒店,打開房門,看見坐在他房間的女人,他停下腳步。
“又出去忙什麼了?”
聽見女人的詢問,翁晏走進去,關上門,恭敬的說;“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母親。”
“工作上的事,嗬,你喜歡玩音樂我不阻止你,但是讓你學的管理學的東西,你怎麼不學?你不學將來怎麼管理公司!”
翁晏沉默的低垂著眼眸,看起來是對她的恭敬,但他的沉默,卻讓翁芒非常不悅。
每次說這件事他都是這種冷漠的態度。
“翁晏,你是我兒子,你身上肩負著很多事情,你不僅要成為一位出色的音樂人,你更要做一個商人。”
“知道的,母親。”翁晏出聲,但語氣疏離。
此刻,兩人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這不像是母女之間的交流,更像是上下屬,一個命令,一個接受命令。
沒有任何感情上的交談,哪怕一個對視的目光都沒有。
翁芒起身,說;“你心裏清楚就好,等我拿下周氏,你必須給我撐起來。還有,你以後,和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離遠點!”
翁晏猜測是保鏢把他送東西給湯瀾的事,告訴了她,眉宇有幾分戾氣。
他淡然的說;“是,母親。”
“你已經成年,有需要,要是想玩女人也收著點,懂?”
“就我這身體,也玩不了,母親,您放心。”翁晏語氣很平靜,但翁芒還是聽出一絲嘲諷。
翁芒望著兒子,從小就聽話,可以就是表麵聽話,背地裏也有他的叛逆。
兒子想做點事,隻要無傷大雅,她倒也會縱容,可是對於他的婚姻大事,必須是她給他安排的。
等翁芒離開,翁晏把女人剛才坐過的一塊沙發踢開,忍無可忍的去叫了工作人員來打掃。
似乎聞見那女人身上任何氣味,他都反胃,難以忍受。
清理的工作人員出去,房間裏也恢複安靜,翁晏又把兩個保鏢叫來,隻是淡淡的掃他們一眼。
“跪下!”
兩位保鏢對視,心中都了然自己的錯誤,也沒有遲疑。
撲通,膝蓋落地,跪下了。
“知道犯了什麼錯嗎?”
兩位保鏢都低頭,說;“知道。”
其中一個保鏢說;“我們要照顧您,但夫人詢問,我們也不能撒謊,還請少爺責罰!”
“責罰,嗬,”翁晏轉身看他們,冷眼陰寒,“讓你們死嗎?”
“……求少爺饒命!”兩位保鏢緊張的求饒,甕家的其他幾位少爺,說這句話,可能也就是嚇唬人,可是這我不。
這位脾氣上來,不僅會殺人,就連老太爺都管不了。
翁晏嗤笑,“你們跟著我有點時間,該知道我的禁忌。”
他慢悠悠轉身,經過兩位保鏢身邊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一個人的肩膀,他人清瘦,手臂並不重,但保鏢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壓著重擔,往一旁下沉,心裏也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