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茅房門再次打開時,出來的卻隻有倆人外加一個袋子,瞬間消失在黑賭場後身的長巷子裏。
而茅房裏空無一人。喵喵尒説
妓院燈籠亮起,照亮這一院子的鬼鬼魅魅。
有一人像喝多了一般,緊緊摟住二柱子的腰身,六子正在對老鴇子笑,隨手扔了一塊碎銀。
“爺,改天再來玩。”
“那必須的,讓香秀等著俺。”
……
還有機靈警醒的,發現情況不對,想迅速逃走。
他跑啊跑,後麵的人追啊追,直追到田地裏將人撲倒。
朱興德從腰間拽出繩索,一邊捆綁一邊笑,心想:你爺爺我,眼下除了跑不過我小妹夫,就沒有我跑不過的人。
捆的對方一動不能動。
朱興德對著此人的腦袋反手就是兩巴掌。
又站起身,一腳踩到此人臉上,狠狠地踩踏著,碾壓著,恨不得將對方的腦袋踩進泥土裏。
望著遠處的天空,朱興德像踩著垃圾一般,挑眉說:“跑啊?再接著跑,你姥姥的!”
滿山是蹲下身,掐住對方的下巴咬牙問道:“香呢,除了你那裏剩的,哪裏還有迷香。”
“在,在馬老大家。”
馬老大家,是朱興德親自動手的。
當馬老大回家時,他媳婦、他的兩名小妾、一個做飯婆子、四名小丫鬟早就已經被熏迷糊了。
而馬老大的一對雙胞胎兒子,正麵露驚恐地被堵住嘴,綁在炕裏麵。
朱興德坐在馬家炕頭喝茶水。
朱興德抬眼對馬老大一笑:“聽說,你找我?”
馬老大當即怒目圓睜:“我操你祖宗,你敢在老子頭上……”
卻在眨眼間,噗通跪地。
二柱子拎著片刀進來,一腳就將馬老大踹倒,隨後拽住馬老大的頭部就開砸,砸的地麵哐哐響,服不服,不服再砸。
還罵不罵啦?給你嘴縫起來。
馬老大不過片刻間就滿腦袋是血,就這,他還麵露不忿,雙拳握的緊緊。
朱興德放下茶杯,掃眼馬老大的拳頭。
他拿起炕上的迷香點燃,回頭對馬老大的雙胞胎兒子招了招手,非常和藹道:“來,聞聞。”
“你是朱興德?朱興德,你別碰我倆兒子,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朱興德繼續將迷香湊到倆孩子麵前,一副引誘的姿態笑著說道:“巧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咱倆正好湊一起。就是你孩子有點兒少,不夠賠我的。”
馬老大望著那迷香離他雙胞胎兒子的鼻子下方越來越近,終於麵露驚慌道:“不,不,朱興德,你聽我解釋,你先將那迷香放下,我認栽,那香聞不得,真的聞不得,他們才三歲,我求你了。”
朱興德忽然暴起,迷香瞬間被他捏個粉碎。
他兩步衝上前,對著朱老大的臉,上去就是一腳,又撲上前一把拽過馬老大的衣領給薅了起來,狠狠地掐住馬老大的脖子,眼睛通紅咬牙道:“你兒子聞不得,我女兒就能聞得?你兒子三歲,我女兒也是三歲,你的孩子是孩子,我們的孩子就不是了,是嗎?”
滿山隨著這幾句話再無法控製自己。
他想起甜水甜膩膩地摟住他脖子商量要小兔子的模樣。
想起他離家前,一宿宿難受的不行,卻非要摸著小豆的肚子睡覺,期待著媳婦肚子裏的小家夥。
滿山這一加入。
朱興德是在前麵掐住馬老大的脖子。
滿山是對著馬老大的各個骨節猛踹,馬老大的胳膊腿當即骨折。
場麵瞬息亂到,眼看著就可以再不起來、就地掩埋了。
水生和二柱子一左一右硬生生拽住朱興德的胳膊勸道:“哥,快鬆手,別再掐了,再掐下去,他就要死了。咱還要等著他咬梁賊人呢。”
六子是抱住滿山的腰:“二哥,別在這裏打,回頭扔山上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你看那倆孩子。”
滿山抬眼看向那對兒雙胞胎,他眼睛都紅了。
這一刻,說不悲哀是假的。
禍不及妻兒,這話隻能喚起還有良心的人,卻喚不起像馬老大、梁賊人這樣的人。
那些人下手不會顧及。
可是他們呢。
大姐夫為特意繞開那對兒雙胞胎,差一點他們的計劃就要露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