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沒有等來誇獎。
太難了。
因為他老嶽母隻瞅瞅他,就著急忙慌的起身,一點兒沒猶豫拿著銀票就走,多一句客氣話都沒有。.伍2⓪.С○м҈
他媳婦跟在後麵。
他在大屋裏,清晰地聽見老嶽母衝他媳婦喊道:“跟著我幹啥呀。”
再然後砰的一聲,關好門,好像還反插了門。
不用問就知道,老嶽母又藏銀錢去了。
而且這回有了被偷的經驗,那銀錢一定會非常的不好找。
左撇子端起酒盅喝了一口笑了,朱興德也跟著樂了下。
左撇子抿完這口酒才說道:“等釀完這批酒忙完的,拉那老太太進城看看身體,你和那郎中說好了沒?”
“說好啦。”
左撇子借著這話題,這才問起羅母,問還要住多久。
現在羅家的房門鑰匙都在左家呢,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隔三差五的還要去青柳村羅家燒燒屋子。羅家的小雞和鴨子大鵝是在老朱家養著,下的蛋都沒敢吃。
雖然羅母比以前強出許多,但從這事兒上就能看出來,羅母在老朱家人眼裏也是個難纏的。隻老嶽母不拿羅母當盤菜,且還沒空搭理。
關於羅母,朱興德有些不好說。
主要是他看出來了,羅母不想出醫館。
這不是公費報銷嘛,判羅母住多久花多少銀錢調理身體都給報銷,羅母就在那裏,除了治療頭部迷糊,還治腰疼病。
縣城裏以前給梁家看病的那位郎中,確實有點兒本事。
聽說,那位郎中正用針灸的方式給羅母治腰,緩解不少。
當然了,朱興德還是認為有神仙水的加成。
之前,家裏的神仙水都斷頓了,別說羅母了,他爺那裏聽說都斷頓好久了,是滿山押運酒離開前又緊急添的,這才續上。
前一陣,他們不在家的日子,留家裏的神仙水通通用來釀酒。
“那你小妹夫呢,他還要在縣衙幫忙多久。你都不在那裏幹啦,知縣大人有沒有說,讓他幫到什麼程度就回來。你是知道的,日子一晃就過,你小妹夫要是考上了……”左撇子點到為止。
家裏現在太多人了,雖然那些人在旁邊屋子吃飯呢,但是能含糊的說的別太清楚。
左撇子是心疼小女婿了。
時間掐頭去尾算算,要是羅峻熙沒考上還成,考上了就沒剩幾天消停日子歇著了。
畢竟那科舉成績一旦下來,下一波牲口就來了,到時候萬一是啥嚇人的大家夥,又趕上入了冬,天寒地凍的,到時羅峻熙還要日日朝外跑躲出去。
所以說,羅峻熙要是一直在縣衙幫忙到成績出來,小女婿等於沒休息就要開啟新的一輪離家出走,複習學不好,想懶幾日都懶不成。
緊接著考上了,還要再考呢。
即便下一次再考要到明年三月了。那下一次的難度還大呢,要讀的書太多。
關於羅峻熙的回歸日期,朱興德在聽完後,又一次感覺不太好回答嶽父。給不了肯定答案。
這裏麵有點兒事。
還是除了他,沒法告訴任何人的事兒,包括羅峻熙的媳婦小麥,還有他媳婦小稻,甚至連滿山都能不說就不告訴的那種。
咋回事兒呢。
他小妹夫包皮。
初次聽完,說心裏話,給他整一愣。
他不包,不太懂啥叫包皮,他就趕緊悄悄去問郎中,問完心裏一鬆。
說有的那小男孩,確實有出生就這樣的,不要緊,不是毛病,其實小時候整最好,但是大了也是可以的,隻是需要在縣城醫館偷摸割掉塊皮,還要之後多休息。
咳,他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
朱興德現在回想起來,還感覺很不可思議。
小妹夫和小妹明明成親幾個月了,這種事兒咋才說呢。
就算這種事兒,他做大姐夫的不好仔細問,小妹夫當時也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主動說了。
說不那麼影響,但是疼,頭回還流血了。
然後這次回來,發現大姐夫結交了縣城的郎中,瞧那樣,那郎中還很害怕大姐夫,比起隨便瞎找別的郎中會幫著保密,就想趁此機會不再對付下去了,畢竟以後好幾十年,最好根治。有些擔心怕下回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