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摳還沒睡醒呢,昨晚睡的太晚,就被他媳婦強扒拉醒問到頭上:“你昨半夜,難道是真聽見有人進村啦?”
“什麼?”
葛老摳媳婦急道:“老頭子啊,你快醒醒吧,我這問你話呢。就是你那句誰啊?當時,你是在問誰呢,見到人沒。老頭子呦,你是不知道,住在咱這趟房的左撇子家,昨夜被偷啦,艾瑪,考慘啦,還是被迷藥整昏死過去偷的。”
葛老摳一下子就沒了睡意,爬起來披上襖子,臉都沒洗就出去。
他家老婆子也跟在後麵,還衝村裏那幾位幫左家詢問的人,招手喊道:“你們等等,我和我老頭子半夜聽見點兒動靜。”
可惜的是,葛老摳除了聽見有走道聲,能差不離兒和媳婦商量著說出是幾時聽見的動靜,也沒看見人啊。
他家住這趟房把頭的位置,再向前有個拐彎兒。
所以葛老摳即便形容的很細,什麼好幾個人的腳步聲,什麼在他問完是誰後,腳步又一頓,就跟那個貓被發現幹壞事立馬原地停腳似的,這些信息也沒太大用不是。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啊。
至少知曉是好幾個人。
而此時,要給甜水治病的張瞎子,正在左家用鼻子好頓嗅那味道,又在窗台那裏攆起香灰聞了聞。
嗅完聞完摸了摸胡須,說左撇子:“你就慶幸吧,賊人沒用那特別霸道的下三濫迷香,這還算是正經迷香,甘草就能解。”
心想:估麼這香還得挺貴的呢。
“但孩子小,你要是不放心,我再給她配點兒別的,一起熬成藥湯喝掉就會啥事兒沒有,別擔心。”
不過,就是他這裏沒有甘草,嗯,是這幾樣啥都沒有。
最好去杏林村找那裏的赤腳郎中,人家是拿摸脈看病這事兒當正經營生在做,不像他,仨月倆月不開張,開回張還有可能是連摸脈再摸相。
總之,要有人趕緊去趟杏林村,那裏指定能湊齊這幾樣,比去鎮上藥堂路近,再說也真是用不著去鎮上,他保證能看好。
左裏正的孫子,聞言急忙道:“那我快些跑著去。”
左裏正及其幾位兒子都去縣裏送稅糧,聽說左撇子家出事,裏正的大兒媳,趕緊讓自家大兒子和小兒子跑過來支應一番。
大兒子正在後院幫著檢查豬圈兒,看丟沒丟啥。
這個小的,在屋裏聽見這話了,就要幫忙跑腿。
左撇子點點頭,也好,十五六歲的小子跑得快。
眼下,小稻和甜水還都在張瞎子家呢,都不敢給孩子抱回來,怕這味兒沒散開。
而在裏正的孫兒要出跑門時,左撇子這才想起來:“那啥,抓藥的錢。”
唉。
家裏哪有銀錢了,連個銅板都沒有。
左撇子喊住道:“等著,我給你拿糧。”咱用糧食當銀錢花。
“不用啦,叔,俺娘給我帶了,我有。”留下這麼一句,裏正孫兒就嗖嗖嗖跑走了。一刻也不敢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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