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被那賣人參的五百六十兩銀錢嚇著了。
他四弟妹的外婆,也太有錢了吧。
被偷二百五十兩銀錢後,居然早前還藏了一根參埋在地底下了。
這是一位什麼樣的老太太,啊?
那是一位錢串子老太太啊。
左撇子自然不會和朱老大還有金子說實話人參是哪裏來的,退一萬步,即便有一日被發現這些邪乎事朝他們男人們身上推,都不能漏了他閨女。
而他還不能不帶人一起去漕安縣。
那麼多銀錢,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指定是不行。
他就找到朱興昌和金子說,這人參是他老嶽母最後的後手,說句不好聽的,那真是棺材本了。
至於為啥選了這倆人。
朱興昌屬於自己家人,衝德子那麵考慮的。找朱家人總比找別人強。更何況,咱賣了這參,還打算將朱家那份銀錢先給了呢。
而金子是那些小夥子當中,無父無母無一大堆親屬的那種人,討了個媳婦呢,還是外地很窮人家的閨女。媒婆給介紹的,等於媳婦是賣給金子的,三年兩年的都不會回趟娘家。
這樣的話,感覺和金子透底,比和水生那種有一堆親屬的要強不少。
讓水生他們啥也不知道,繼續留在縣城,倒不是為跟蹤了,眼下,出了上頭的徐三一直沒見到,剩下的基本摸清。
是為了護住在縣裏的他媳婦、老閨女還有羅婆子。這不是咱才放完蛇咬人,誰知道那位得瘋狗病的梁賊人同夥會不會遷怒咱家。
左撇子尋思的挺好,擋不住計劃沒有變化快。
他回來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什麼,征徭役啦?”
“是啊。”
小夥子們全部耷拉腦袋了。
隻莽子叔還好點兒,他家有些餘銀。
你想啊,甭管咋樣莽子叔那叫人到中年,吃的鹽比年輕人吃的米都多,隻靠一年年積蓄也有點底氣,大不了上繳後從頭再來。
小夥子們卻不成了。
家裏要麼是很窮苦的人家,要不然他們能出來瞎混口飯嗎?不就是家裏揭不開鍋供不起半大小子了。
要麼就是他們在自己那個大家庭中不吃香,好事輪不上,壞事準保會分配到頭上的角色。
左撇子關緊房門,和白玉蘭、左小麥商量咋辦。
“爹,您咋想的。”
“我想著,人家明知道咱們得罪的是這縣裏最大的官,還幫咱家,我們就不能眼瞅著。他們在你大姐夫沒回來前,護咱家一日,咱家就要幫忙。”
小麥說:“那就這麼辦吧。”
白玉蘭忽然插嘴道:“五百六十兩,先不給你外婆。去掉給你婆母的,以免她醒來知道被偷了再斷氣,再給朱家也送去那被偷的幾十兩。”
說到這,白玉蘭歎息一聲:
“朱家是真沒有什麼銀錢了,你看看這被偷的數目就知,應是大頭在你大姐夫那裏,就是朱老爺子給的那個九十八兩。所以,被偷的那銀錢,老閨女,咱給嘍。再將饑荒還了,剩下的應是夠外麵那些小子借人頭稅。確實,你爹說的對,他們幫咱一日,咱就就要盡力讓任何一個都不會服徭役。”
“那,我外婆那裏?”
“你外婆那裏先不給了,再著看剩下多少,外麵那些小夥子不一定會全借。”
就這樣,左撇子在大車店對所有人說:“別慌,咱趁幾日抓緊掙錢,能掙多少是多少。然後甭管你們誰,要真是攤上服徭役沒銀錢了,叔借給你們。”
“啊?”
朱興昌從旁補充道:“左家有根參。”
果然,他才是最嘴欠的。
與此同時,羅婆子終於在幾次失敗後睜眼了。
小麥也不知道,自己為減壓嘟嘟囔囔的那些話,全被昏迷中的婆婆聽了去。
看羅母一副著急問話的樣子,小麥打開裝有二百三十兩銀錢的兜子急忙坦白道:“婆母,家進賊了,你被打了,但多虧銀錢沒丟,你那壇子好好的。你看,你這二百三十兩銀錢都在呢,我給挖出來了。”
“左小麥,你能不能用心些再騙人,我丟的是五百零五兩。”
小麥半張嘴好一會兒,之後也生氣了:“婆婆,那你怎麼騙峻熙哥家裏隻有二百三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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