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傷人?來呀,接著傷人啊,別打女人,和一個老婆子你也有臉,你打我唄,來來來,我給你鬆綁。”
“這十鞭子我替我星哥她娘抽你,這又十鞭子,我替我星哥抽死你個王八蛋。”
二柱子越抽越來氣:“我再抽十鞭子,還是為我星哥,科個舉,你們竟然背後端俺們老巢?你咋不偷我家呢!有能耐將我家也偷了啊。”
金子揮舞著鞭子是大罵道:“用偷的銀錢吃喝玩樂是吧,我們為蹲你們,在外麵啃冰涼的餅子,你們卻在裏麵抱著一幫光溜溜的女人還特娘的洗熱水澡。是哪麵的臉嚼的花生米?!”
那花生米全是他賣的。
看著這些賊人拿著偷來的錢買他的花生米,他還賠笑,想起前幾日就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牙掰掉。
六子是一邊揮鞭子一邊質問道:“哪隻手兌的銀票。你說啥?還給俺們?去你媽的,不要了,你再給的銀票永遠不是那張。”
被綁在樹上的賊人們,通通要被抽昏過去了,疼的冷汗直流。
還得勸自己呢,總比缺胳膊少腿強。
楊滿山沒參與揮鞭子,他正用繩子拖拽著曾經摸過小麥臉的賊人,從那些被綁在樹前的賊人們麵前經過。
讓被綁在樹前的賊人們清晰看到,那少了隻手的胳膊在滋滋冒血。
那隻被剁掉的手,他正踩到腳下。
滿山負責處理這些血跡。再隨意給敷上一些草藥,用破布包上。
包上後,不管對方是早已昏死過去的狀態,再綁在樹上。
別人都在挨抽,不能少這一人的。
要不然被砍手這不等於是因禍得福了嘛。
都十月底的天了,一桶涼水毫無遲疑的潑了過去。
潑完,滿山言簡意賅的喊二柱子道:“柱子,分點精力也抽抽他。”
“得嘞,二哥,放心,少不了他一鞭子的。你去吃飯吧。”
咱們這一夥人,除朱興德和楊滿山,剩下全吃完飯了。
哥說了,不吃飽了咋開工。
而朱興德和楊滿山之前沒趕上飯點兒,他們在縣城安排留守的兄弟們來著。
一方麵安排由誰來守著羅婆子所住的醫館,由誰來守著馬老大的家眷,該怎麼個守法。
一方麵安排左裏正的孫兒往家裏傳話,送銀錢,讓外婆那麵趕緊釀酒。
另外,將莽子叔重新找來。
朱興德又讓左裏正的孫兒跑腿去其他村裏再給他喊來兩名小兄弟,陪同莽子叔去趟府城。
還馬匹。
當初走得急。
在府城人生地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有。
騾車還被滿山帶走了,朱興德沒辦法,隻能找到小妹夫的同窗那位王兄的家人。
那家人在外麵送“王兄”進考場時,和他站在一起,又都是這個縣裏的,比較熟識。至少敢借給他貴重的物什。
就這樣,他朝人借的馬。
得趕緊還過去啊。
要不然那位“王兄”考完,他媳婦帶的丫鬟小廝、書童、家裏的管事坐啥回來呀。
給人家兩台馬車都拆了。
全靠小妹夫的麵子,他們才回來的快。
此時,朱興德坐在石台前,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煮玉米,旁邊還有一大鍋煮玉米再冒著香氣熱氣,一邊看著兄弟們抽打那些賊人。
當滿山洗完手走過來,他遞給滿山兩根玉米:“餓壞了吧,快坐下來吃。”
滿山接過玉米,一邊吃一邊望向那些挨打的賊人。有幾人已經撐不住暈過去了。
左撇子用小鍋炒的辣椒醬,端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兩位女婿像看景似的望著那些人。
有點像啥呢。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
他跟蹤時,見過那些賊人大把大把撒銀子,雇一些妓女跳舞助興。而眼下他的兩位女婿,看那些賊人挨打就像是助興似的,表情和那些賊人當初看到妓女們跳舞沒啥兩樣,還笑呢,瞅那樣且還挺下飯。
他:“……”
左撇子躊躇一下,小聲提醒朱興德和楊滿山:“別給打死啊。”
實在不行,沒掌握好分寸,打殘半個一個的還中,別一下子折磨死十幾個。
十多條人命可不是那麼好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