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聽到熟悉的叫喚聲,聞人皓桀很快睜開了眼睛,床畔站著他在他夢裏出現過千萬次的人兒。
“桀,你醒了……”澄夕笑得美麗,笑得清純,笑得可愛,她湊近仍躺在床上的聞人皓桀,一個吻落到他的頰上,“桀,早安!”
“夕?”坐起身子,聞人皓桀皺皺眉,抬頭望向壁鍾,六點?“夕,這麼早,你怎麼會來?”
“桀,我想找你出去玩,上次,你說會陪我的,可是,你居然食言了,你沒有聽過食言而肥嗎?”爬到聞人皓桀身旁,擠到他的床上,她抱住他的脖子,“如果桀變胖了,那我會不要你的。”
食言而肥?聞人皓桀笑了,如果真是食言而肥,那世上還有瘦的人嗎?摸摸她長長的辮子,理理她短短的白外套,他的心裏閃過疑慮。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不快樂,常常失神,一日比一日消瘦,圓圓的臉隻留下半圓,他想問哪,可是……卻不敢。
“桀,桀……你在想什麼?和我一起出去玩,你要考慮那麼久嗎?”抬眸,他眼裏的心痛與不舍,澄夕沒有遺漏,柳眉一顫,她的心跟著疼痛一片。扯出甜得膩人的微笑,她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桀,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都不陪我出去玩!”
“好,你等會,我會很快!”碰碰她的臉頰,親親她的額,如果陪她出去能夠讓她快樂,他非常願意,隻因為,他怕以後,連這樣陪在她的身邊都會是著侈。
“嗯!”那溫溫的吻落在她的額上,讓她的心跳又開始加速,暫時忘記了心痛,澄夕悄悄低下頭,掩飾了羞澀。
聞人皓桀摸摸她的頭發,走進更衣室,沒有發現她與往常的那些微不同。
澄夕半窩進聞人皓桀床裏,抱住他的枕頭,拚命卻又不敢大聲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桀,桀,桀,我……”
更衣室的門輕輕的打開了,澄夕的話也很快的頓住,抬起臉,她一臉的單純,“桀?好了嗎?”
“……”聞人皓桀啞然失笑,“夕,我還要把自己清理一下,你想讓我就這樣出去嗎?”
“又沒有關係,反正桀不管怎麼樣都很漂亮的!”澄夕扔下被子,小跑到他身邊,雙手一伸,環住了聞人皓桀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桀這麼好看,誰會注意到桀有沒有洗臉?”
“是嗎?”聞人皓桀眉心一皺,稍稍推開澄夕一些,“夕,你……”停頓一會,他接著問,“是不是有什麼事?”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呐,所以……雖然一再讓自己別開口詢問,卻還是沒有忍住。
澄夕小小的身子僵了僵,臉仍然靠在他的懷裏,沒有動作,半晌,她終於抬起頭,小臉上是一個溫暖的笑容,搖搖頭,她帶出歡樂,“沒事啊,桀,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真的沒事嗎?如果沒事,為什麼不過一個禮拜,你便消瘦了這麼多?如果沒事,為什麼你總會呆呆的看著一個地方,眼裏透露出的是深深的絕望?如果沒事,為什麼總覺得你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
唉!無聲地歎息,聞人皓桀與澄夕對視,望進她的明眸裏,什麼時候開始,他最清澄的太陽竟也學會了偽裝?
伸手,他把她捺進懷裏,“夕,對不起……”
“為什麼?”靠在他的胸前,她的聲音很輕,也很悶!
“……”,動動唇,他沒有說出口。夕,對不起,現在,你有了悲傷,我卻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對你溫柔,對不起,夕,原諒我,我隻希望你能明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會……永遠在你身旁,直到沒有了了心跳……
“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