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瑤的心不受控製的痙攣了一下,賣了多少錢……
“我出雙倍怎麼樣,不管他出了多少錢,我都出雙倍給你。”
榮長恩的手輕柔的撫摸著葉斐瑤的麵頰,語氣也是極其溫柔,隻是說出的話卻像是淬了毒的銀針,不需見血便足夠封喉。
葉斐瑤好久之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雙倍……還真是大方,但我不想要你的錢了,就算我是出來賣的,但也有選擇究竟賣給誰的權利。”
榮長恩:“賣給別人?你怎麼這麼賤啊。”
葉斐瑤不躲不閃的回視榮長恩:“如果我不賤,又怎麼會賣給你?”
榮長恩氣笑了,他捏著葉斐瑤的下顎:“有時候我真的想掐死你。”
“收了你賣給其他人的心思,就算我玩膩了你,你也是我榮長恩的東西,我的東西即便是我膩了,煩了,倦了,也隻能是我的。”
隻要一想到葉斐瑤可能會和另一個男人親熱,甚至是做愛,榮長恩便覺得一陣煩躁。
即便是一個物件用了多年也是會有感情的,她於榮長恩想必就是這樣的存在,多喜歡,多愛這個東西,到是也沒有,隻是用習慣了,用的順手了,不習慣換來換去罷了,可若有一天這物件不在了,你頂多也隻會歎一聲可惜,然後在經過幾次不順手之後,便又會習慣其他的新物件。
“別氣我,你知道的我脾氣不怎麼好,我們和從前一樣,你乖乖的。”
葉斐瑤笑了,笑的自嘲,笑的淒涼:“和從前一樣,從前是什麼樣?不聞不問,裝聾作啞?我不想像從前那樣了,一點也不想了。”
沒意思,沒意思的很。
每天洗腦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真的沒意思,洗的時間久了,她都覺得自己是傻子了。
麻木。
“你知道嗎?榮長恩,我每次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都好難受,好難過,我不想那樣,但我知道,我隻是個出來賣的,我沒資格計較,我甚至連過問都不可以……我隻能騙自己,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我知道那些是真實存在的,我讓自己去接受這一切,我……假裝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給自己洗腦說你是在乎我的,你對我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可是最後我發現,我和那些人沒什麼不同。”
最多就是陪著榮長恩的時間長了一點,僅此而已。
以前的葉斐瑤不是這樣的性格。
她的眼裏容不下沙子,在她知道了榮長恩在外麵還有其他人的時候,她會鬧,鬧的最凶的那會,葉斐瑤去了好幾次的醫院,後來,也不知怎的,葉斐瑤忽然不鬧了,她開始裝什麼都不知道……這一裝,便裝了這麼多年。
“你和她們本來就不一樣,為什麼要拿自己和她們比?”
葉斐瑤和其他的床伴不一樣,榮長恩也是承認的。
“但我們有什麼不同嗎?都是一樣的,都是上不得台麵,見不得光的東西。”
從榮長恩肯為了秦寧潔身自好便能看出,未來的夫人,和她們這些人,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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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哭了,焦慮也過了,剩下的便是深而濃的丟臉,是真的覺得很丟臉,丟臉到秦寧隻要一回想起自己在過去的那幾天時間裏都做了怎樣的蠢事,就特想用自己的腳指在地上扣出一座萬裏長城。
因為丟臉和莫名其妙的不敢麵對當事人的原因,秦寧已經開始選擇性的忽略陸煥之了。
陸煥之自然也知道秦寧這是在鬧什麼別扭,也不去戳破她,而是很順從的讓秦寧忽略自己。
又過了幾天,秦寧才算從之前的那股勁兒裏走出來,不尷尬了,那勢必要找點其他事情做,秦寧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霸占了自己家裏房間的陸煥之。
“你打算什麼時候從我家搬出去。”
秦寧發問。
“我想照顧你。”
秦寧指了指窗子外兩個巨大的帳篷:“你睡在那裏也一樣可以照顧我。”
可別告訴她帳篷不能住,不能住那裏會有那麼多員工?現如今,外麵的帳篷顯然已經成了一個小型的陸氏員工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