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對陸煥之充滿了譴責的眼神不為所動。
“在照顧人這方麵,我並不專業。”
她就是個半吊子,術業有專攻,這種精細的活怎麼看都是專業的來做更合適。
“醫生說我這手受的傷很嚴重,痊愈之後也有可能會有後遺症。”
醫生的原話是雖然看上去很嚴重,但其實根本沒有傷到根本,隻要好好養著,恢複到正常並不是什麼問題,當然,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畢竟也是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但後果其實很微乎其微。
打從陸煥之進醫院開始,秦寧便一直在陸煥之的身邊,壓根沒有離開過。
她狐疑的看著陸煥之,醫生真的有說過這句話嗎?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陸煥之頂著秦寧懷疑的眼神,表情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醫生來。”
按照正常邏輯來分析,隻有問心無愧的人才敢當麵對峙,見陸煥之這樣的神情,秦寧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
但陸煥之顯然和正常人不同,雖然他是在撒謊,但仍是做出了沒有撒謊的氣場,而陸煥之的所作所為顯然也是非常成功的,至少秦寧就信了陸煥之說的話。
秦寧本就因為陸煥之為了救她而受了這樣嚴重的傷而愧疚,再一聽陸煥之說的會留後遺症,頓時更加愧疚。
陸煥之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秦寧的投喂。
秦寧喂飯的時候還算仔細,動作也算溫柔。
司南敲門走進的時候,剛好瞧見這一幕。
“先生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
因為昨天陸煥之和司南聊天的時候,秦寧正在裝睡,所以這會兒在司南的心裏秦寧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呢,他知曉秦寧對秦子凝的態度不怎麼樣,也明白因為這人,秦寧和陸煥之之間的誤會頗深,所以便隱去了秦子凝,隻將話說的含糊不清。
“嗯。”
陸煥之應了一聲,然後轉頭告訴秦寧粥有點燙,要她吹一吹。
秦寧:“……”
秦寧看著陸煥之那隻已經快要被綁成豬蹄的右手,按耐住了自己想要把粥碗扣在陸煥之臉上的欲望,開始幫陸煥之吹粥。
司南忽然覺得其實他家boss這次受傷也未必全都是禍事,至少還能得到他家夫人的照顧。
要是他家boss沒受傷,現在這兩個人多半還在討論怎麼離婚,如何離婚這種問題,哪裏可能有這樣的待遇。
他們入住的是陸家旗下的私人醫院,按說這樣的醫院私密性會很強,但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陸煥之隻是在醫院裏住了一夜,第二日幾乎整個濱海都知道了。
秦寧看著自己手機上的推送,有點懷疑人生。
“怎麼整個濱海好像都知道你的手受傷了。”
還有這些個標題都是怎麼回事,什麼夫人受到危險,陸煥之挺身而出,被搶救多時才脫離了生命危險……
更離譜的就是陸煥之為愛舍棄生命,不惜以身犯險,如果不是這條消息的來源明確標注了是新聞,秦寧都會以為這是哪本小說的簡介。
“大概是昨天我們來醫院被人瞧見了吧。”
“需要不需要讓人將這件事壓下去。”
陸煥之是沒有什麼大礙,但到底是受了傷,大肆宣揚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隻是手受了傷,不會有影響的。”
秦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為什麼她總覺得陸煥之其實特別想讓這件事被別人知道呢。
陸煥之受了傷,並且還沒有刻意隱瞞,甚至好幾家主流媒體都有了新聞通告,這意味著什麼,這當然意味著允許來探病的意思。.伍2⓪.С○м҈
人陸家沒有隱瞞,他們要是再揣著明白裝糊塗可就沒意思了。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前來陸煥之病房探望的人雖然不能說絡繹不絕,但至少人是沒斷了的。
而在這段期間,也讓秦寧對陸煥之的敬業程度有了更深層次的見識,打從陸煥之清醒的那一刻起,他的文件就沒斷過,不過因為一隻手不方便,所以有的時候做起事來也是特別的慢,生動形象的給秦寧上演了一出什麼叫做身殘誌堅,必要的時候還會求助秦寧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