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拿了棉簽,一點一點的擦幹淨了陸煥之掌心滲出的血跡,在看到傷口除了有些血跡沒有什麼大問題之後,才鬆了口氣。
秦寧做事很仔細,自己檢查完後還不放心,又給陸煥之手上的傷口拍了好幾張規規矩矩沒有任何濾鏡的證件照發給了醫生。
直到微信那頭的醫生說了沒什麼大礙,她才打消了送陸煥之去醫院的念頭。
出了院之後,陸煥之的換藥和包紮都是陸家的私人醫生做的,秦寧雖然也看了幾次。
可看了幾次和會包紮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秦寧想著自己印象之中的包紮畫麵,一板一眼的開始了包紮,如果不知道秦寧隻是在包紮的人恐怕還以為秦寧是在做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
等秦寧好不容易將陸煥之手上的傷痕包紮完畢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都已經入了冬,可秦寧卻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下次你再上班帶個私人醫生來吧。”
這種經曆一次就已經夠了,她一點都不想再來第二次。
帶私人醫生?開什麼玩笑,他要是帶了私人醫生,那為他包紮傷口的人就成了私人醫生,又怎麼可能是秦寧。
“如果別人看我帶了私人醫生,該會猜想我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股市免不得會動蕩。”
陸煥之給出的理由合情合理。
為了確保秦寧那兒不要來一句,她又不在乎陸家的股價波動,陸煥之又補了一句。
“你那麼多股份,要是跌了,你也會虧很多。”
秦寧:“……”
“但你的股份不是比我的要更多,怎麼看都是你虧了大頭。”
“可你也虧了。”
秦寧:“……”
“而且你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說過,會照顧到我痊愈,這才幾天,你就想反悔了?”
秦寧:“我也沒有說過不照顧你了。”
“但你剛才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說著,陸煥之直接從自己的抽屜中拿出了一份白紙黑字的簽字。
是的,為了防止秦寧賴賬,照顧陸煥之直至痊愈這件事他們是簽了合同的。
上麵寫著在陸煥之痊愈之前,秦寧必須要照顧陸煥之。
當然,陸煥之雖是因為她受傷,可秦寧也是不想自己被白白占了便宜的。
在秦寧照顧作為病號的陸煥之這段期間,陸煥之不得對秦寧有任何的曖昧行為,一旦陸煥之有逾矩,秦寧可以隨時單方麵作廢這張合同。
“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你是想抵賴嗎?”
“我沒有。”
秦寧剛才提出要讓陸家的醫生陪著陸煥之上下班,除了有私人醫生更加專業,能更好處理這些問題的原因之外,自然也是存了幾分偷懶的心思。
但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陸煥之說了。
秦寧仗著這些都是她心中的想法,陸煥之又沒有任何的證據,說起謊來也是絲毫不虧心。
秦寧谘詢過醫生,說是陸煥之的手要想徹底的好利索,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當然她是不需要照顧那麼久的。
她隻需要照顧到陸煥之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她隻需要照顧陸煥之上班的時候,至於下班的時候,她則是完全不需要管的。
所以她的工作量除了每日要定時回複一些郵件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變化。
最讓秦寧高興的一點大概就是他兒子會叫媽了。
小包子絲毫不知道自己出生之後的坎坷經曆,自從學會說話之後,每天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
秦寧被叫的心花怒放,這樣的心情持續了挺長時間,那段時間,就連陸煥之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甚至一度讓陸煥之以為秦寧已經把要和她離婚這事兒給忘了。
但好景不長,某天,原本媽媽媽媽喊個不停的小包子忽然磕磕絆絆地叫了一聲爸爸。
這一聲爸爸叫得陸煥之很高興,叫得秦寧心裏很不爽。
小孩子是沒有記憶的,越大的孩子記性越好,眼看自家兒子都會叫爸爸了,而她卻還是沒能和孩子父親成功離婚。
越早離婚孩子記得越不多。
為了讓離婚這件事給自家兒子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秦寧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一次把離婚這件事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