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
行吧,她隻能在公司呆一晚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在公司裏也有自己的休息室,在公司裏住一晚就好了。”
忙起來住公司對於秦寧而言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雖然住在公司,可這也不代表她就會虧待自己,她休息室的布置不比家裏的差,一切也是應有盡有。
葉染見秦寧執意要去公司住,於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個人在咖啡店門口分了手。
天空不知何時又開始紛紛揚揚的往下掉著雪花,這場雪很大,眨眼間,便將周遭的一切顏色盡數染成了純白。
秦寧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看著天空,忽然發起了呆。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慢吞吞的動了起來,走了沒幾步,便看到了不遠處的路燈下正站著一個撐著傘的男人。
男人容貌俊美,一身黑色的大衣襯托的他的身材挺拔,他就那麼撐著傘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已經站了很久,又好像沒有。
秦寧看著人,忽然便不動了。
陸煥之見秦寧不動,上前將傘撐到了秦寧的頭頂:“走吧,我們回家。”
“你在外麵呆了多久?”
到了車裏之後,秦寧忽然問道。
“沒有多久,你們的位置靠窗,坐在車裏剛好能看到,見你們出來,我便下了車。”
秦寧估算了一下時間,從她和葉染在店裏分開到現在,十幾分鍾肯定是有了的。
外麵的氣溫實在是算不得友好,難為陸煥之在這樣的氣溫下等了她這麼久。
“你怎麼沒走?”
“公司出了點事情要處理,下班時忽然想到你說要和葉染出來喝咖啡,便想著或許你還沒走,本是想碰碰運氣,誰知道你真的沒走。”
秦寧不怎麼相信陸煥之這句話,因為在陸煥之這種過於直男的思維中,什麼都可能存在,唯獨不可能存在碰運氣這種過於概率化的事。
所以陸煥之必然是一早就等在了這裏,所以才會恰到好處的看到她,但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
“你手上還受著傷,萬一再在外麵凍壞了怎麼辦?”
說來也是奇怪,這都過了這麼久了,陸煥之手上的傷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愈合現象。
秦寧當然也懷疑過陸煥之是不是在故意裝,但還真就不是,最後秦寧隻能將這一切歸咎於陸煥之過於細皮嫩肉上了。
“沒事的。”
“怎麼可能沒事,本來你這傷口就不愛好,再被凍到,是不是猴年馬月才能好?”
陸煥之:“之前我還是很感動的,原來是我想多了。”
秦寧白了一眼陸煥之:“本來就是你想多了。”
她會關心陸煥之的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全,隻是不想再每天再幫陸煥之回複郵件了而已。
若是她再繼續照顧下去,那他們兩個到底猴年馬月才能離婚?
“你和葉染聊的怎麼樣。”
知道再聊下去說不定自己會直接死翹翹,陸煥之開始轉移話題。
“沒怎麼樣,我就幫她選了幾張請柬的樣式和珠寶。”
“她是來真的?”
陸煥之問。
秦寧:“如果沈修瑾不阻止,那應該就是真的了。”
陸家和沈家本就是世交,沈修瑾和陸煥之更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就算這兩個人見了麵也是冷冰冰的完全不熟的態度,秦寧也還是防著陸煥之的。
“你不阻止她嗎?”
“我雖然是她的朋友,但她也是個成年人了,我覺得她應該很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隻能幫她權衡利弊,卻沒有辦法幫她選擇。”
這是葉染的一向準則,她會告訴葉染這樣是不好的,為什麼不好,卻不會讓葉染聽她的話去做什麼決定,因為秦寧覺得,其實每個人在做某項決定的之前,其實早已經在心裏想了不知道多少遍。
明知不可為之的事情總是有很多。
葉染的想法,秦寧其實是能理解一二的,葉染喜歡沈修瑾是有目共睹的,以前的葉染還有時間去等,但沈老爺子的身體卻成了壓在他們身上的一塊石頭,拿這次在宴會上發生的一幕便能看出來,沈老爺子對於給沈修瑾和葉染安排對象這件事是真的很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