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一邊在手機上敲敲打打，一邊回複陸煥之：“不行啊，我現在還是已婚婦女，沒辦法給人小年輕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她又不是專門玩弄別人感情的人渣，她一直信奉的理念都是所有感情的開始都要以結婚為目的。
她現在還是已婚人士的身份，怎麼想怎麼不合適。
“小年輕？”
“不然？我現在雖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也算是事業有成，我這樣的找個比我年輕的怎麼了？”
一點都不過分，誰都喜歡新鮮的年輕的。
陸煥之：“你就沒考慮過再和我？”
“我們戀愛了，結婚了，最後發現不合適，我們兩個已經把該走的流程都走過了，還要怎樣？難道再重新來過一次？”
秦寧的語氣還是和之前沒什麼變化，隔著一麵屏風，陸煥之也看不到秦寧現在的神情，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判斷秦寧此時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秦寧倒是也不在意陸煥之的沉默，自顧自的往下說：“還是你想說我們從來沒有戀愛過。”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懶洋洋的，卻也不難聽出這話裏的不懷好意。
秦寧擅長挖坑，這句話不管陸煥之怎樣回答，顯然都是錯的，陸煥之明顯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回答秦寧的問題。
秦寧卻不滿意陸煥之的沉默：“我現在連句話都問不得了嗎？”
陸煥之：“……”
陸煥之站起身，繞過屏風到了秦寧這一邊。
秦寧原本還在那一邊看郵件一邊刁難陸煥之，整個人都舒服的不行，根本沒有想到陸煥之會忽然從旁邊過來。
然後她就被嚇了一跳。
秦寧瞪眼：“幹嘛。”
說好了一人一麵，誰也不打擾誰的呢。
“你問我話，我自然是來回答你話了。”
“你在隔壁坐著我一樣能聽到。”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不至於這麼點距離都沒辦法聽清。
更何況就算真的七老八十了，耳朵也未必會出問題。
陸煥之坐到了秦寧的對麵：“坐在這裏回答比較好一點。”
秦寧：“……”
秦寧心說你是好一點了，但她卻要不好了，畢竟她在故意刁難沈修瑾的時候，表情必然是眉開眼笑的。
要是有一道屏風擋著，她自然是想怎麼笑就怎麼笑，可若是沒了這道屏風，就算她再怎麼高興，也總要在當事人的麵前遮掩一二。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兩個怎麼重新來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最後卻是一塌糊塗，又或者我們從未曾戀愛過？”
承認哪個呢，承認從來沒愛過，還是承認他們之間一開始便是個錯誤？
如果說之前的秦寧是存了刁難陸煥之的心，所以才會那麼問，那麼眼下的秦寧卻是在真的好奇陸煥之到底要怎麼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了。
“我們怎能算是真正的相愛過?”
哦，原來是第二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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