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舒聽著陸行止的話,諷刺的笑了:“那我的另一個願望是要和商言結婚,你打算滿足我的這個願望嗎?”
陸行止的呼吸一頓,好半天都沒再開口。
看那模樣應該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你非要這麼說來氣我?”
陸婷舒聞言卻笑了:“這怎麼算的上是氣你?我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還是說你的心已經脆弱到這種程度了,就連我的實話你都不敢聽了?”
陸婷舒想,此時的陸行止一定是很不理解的,他肯定沒辦法理解為什麼一個很喜歡他的人轉身就要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了呢。
“商言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一副非他不嫁的模樣!”
“他不需要給我灌什麼迷魂湯,甚至他什麼都不需要做,畢竟我喜歡他,我愛上他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相處了那麼多年,陸婷舒顯然很了解陸行止,她知道什麼樣的話會激怒陸行止。
果然,在聽到她說的那些話之後,陸行止僅存不多的理智徹底崩盤。
“你在說什麼?”
是個人都能聽出陸行止隱藏在這句話下的滔天怒火,別人尚且如此,陸婷舒就更沒有道理聽不出此時的陸行止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但陸婷舒卻像是什麼也沒察覺到似的,又將自己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愛上他了。”
慶幸此時的天邊不知道從哪裏飄過來了很大一團烏雲,徹底的遮擋住了月光,讓即便是視力最好的人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對方的臉色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這漫長的仿佛永遠也沒有辦法消失的黑暗竟然成了此時此刻陸婷舒唯一的依靠,它讓她有時間調整自己現在的表情,不至於沒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沉默,又是沉默。
陸行止:“我知道你肯定有說不出口的苦衷,我們一起解決她好不好?”
還是不願意相信嗎?
陸婷舒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心酸又可笑。
“沒辦法的。”
良久,她說出了這四個字,是的,沒辦法的,怎麼可能有辦法呢,畢竟這些東西早已經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定論,所以不管誰來都是沒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真是好一個沒有辦法。”
陸行止當然不會相信陸婷舒說的那些諸如她已經愛上了商言之類的話,這些話在陸行止看來,如同這世界上最拙劣的玩笑。
畢竟……畢竟那麼喜歡他的陸婷舒又怎麼可能會愛上別人呢,這種事情一定是假的,陸婷舒一定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會那樣說的。
但他現在忽然不確定了,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
他問陸婷舒,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那就要說出來,他們可以一起試著解決。
但陸婷舒卻告訴他沒辦法。
什麼樣的苦衷是沒有辦法和他說的呢,不外乎就是她愛上了商言。
是了,她愛上了商言,他要怎麼解決?任憑他陸行止再怎麼樣,又怎麼可能挽回一個早就已經愛上別人的心?
也難怪陸婷舒會告訴他沒辦法了,因為就像陸婷舒說的那樣,他確實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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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哪怕你現在已經不愛我了,我也不會放手。”
至少在他還愛著陸婷舒的時候,他不會放手。
黑暗中,陸婷舒看著陸行止的方向:“這一點都不像你。”
陸行止:“是麼,但我就是這樣的人,在我沒有膩之前,你休想和別的人扯上任何關係。”
“你現在才想起來潔癖嗎?晚了。”
陸婷舒說著說著,竟然直接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陸行止的單純無知。
陸行止難以置信:“你在說什麼?”
顯然是很憤怒。
陸婷舒並不懼怕陸行止的憤怒,她甚至還將自己不久前說過的話盡數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和商言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像是害怕陸行止會聽不清似的,陸婷舒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開了口。
沉默,寂靜,壓抑。
若不是不遠處的呼吸,陸婷舒會以為這諾大的病房裏就隻有她一個人。
她不知道陸行止在聽了她說的那些話之後到底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她也一點都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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