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當我告訴他們，混沌神明全部都已經被封印的時候，他們感到無與倫比的震驚。”
“對於弑神戰士所做出的一切，他們無比感激。”
“這個時候，我們就聊起了一個關鍵，永夜之淵為什麼會浮出水麵？”
“一開始我原以為，這裏麵關押著的都是混沌神明的屬下，能幫助他們脫困的強者。”
“但現在明顯不是，他們是混沌神明的敵人，仇人。”
“沒有人會放自己仇人脫困，那隻有一個原因，混沌神明的力量困不住永夜之淵了。”
“嚴格來說，是創世神困不住這座監獄了，畢竟在最開始，滅世神等其他混沌神明都還沒有出現。”
“而做到這一切的，我能想到的隻有邁爾斯。”
“他最後對創世神袍的那一擊，絕對影響到了創世神在這片宇宙留下的某些力量。”
此話一出，蕭凡神色複雜。
邁爾斯所做的事，影響太深遠了。
這時，一旁的魔劫皺眉道：“混沌神明代表的是元素力量，而混沌使徒，則代表著肉身。”
“是這個意思吧？”
亞當重重點頭，道：“大概可以這麼認為。”
魔劫淡淡道：“我想到了族首跟我說過的話，這片宇宙一直在自我矯正，保持平衡。”
“本來宇宙中不需要神意這種力量，混沌使徒能與創世神互相牽製，但後來，混沌使徒被壓製，再無人能對抗創世神，所以神意出現了。”
“現在，若我們把混沌使徒放出來，宇宙將再一次陷入混亂。”
“神性，神意，肉身，三種力量不能同時出現。”
“當然，我指的肉身是能與混沌神明對抗的那種肉身。”
蕭凡卻是搖頭，道：“我認為這才是平衡。”
“這個世界上最穩固的形狀便是三角形。”
“像是現在王族，混沌天，神殿，三方互相牽製，宇宙還保持著一定程度的和平。”
“一旦有哪個勢力隕落，真正的混亂才會開始。”
“仔細回想，當初神意與神性皆現世的時候，宇宙可不太平，弑神戰士與混沌神明一直在交鋒。”
“是直到最後，弑神戰士消失，混沌神明也被關回混沌，三種力量同時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後，宇宙才重新回到了平衡中。”
魔劫默默點頭，道：“那可能是我想錯了。”
蕭凡皺眉道：“我覺得挺可怕的。”
“神性重新現世，發展極好，遙遙領先，隨後神意出現，但仍無法對抗一家獨大的神性，所以混沌使徒便也出現了。”
“一切看似混亂，實則非常規律了。”
“就像是有一雙大手在推著這一切發展，讓一切保持著平衡。”
“會是混沌本身在操縱這一切嗎？還是自然規律呢？”
眾人紛紛皆是搖頭。
規矩是人定的，規律是天定的。
“混沌”到底有沒有意識，誰也不清楚，但一想到如今發生的這天翻地覆的一切，背後都蘊含規律，人們皆不禁心生恐懼。
擔心我們根本沒有自由可言，隻是被關在籠子裏的鳥，隨著某些存在的微微撥弄，扇動翅膀。
最後，言歸正傳。
“想這些也沒有用，提升自己實力才是硬道理！”亞當沉聲道：“之前，我不讓大成神體以上的強者進入永夜之淵，便是因為裏麵藏著讓肉身突破極境，比肩混沌神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