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正悶悶地收拾著桌子,雪娘進了廚房,“伸手!”
蕭山眼睛亮了亮,不知她要做什麼,聽話地伸出大手。
雪娘將珍珠放進他手裏,“趕明兒去集市順便把它賣掉。”
淡粉色的珍珠原本還算大,上了蕭山的大手上顯得跟黃豆似的。
“這是,珍珠?哪裏來的?”
這麼個稀罕玩意兒,雖然成色一般,但在這破敗的小村子裏怕是沒有人家有吧?
“別人的,雖然成色粗糙,但也應該能賣點錢吧?”
別人的?怎麼會這麼大方拿給她?村裏都是窮人,應該不是村裏人,這幾日是不是有外人進來收山貨?
蕭山皺著眉,一下子想了很多。
“雪娘,你可不要輕易相信人,這到底是誰給你的?”
“沒有,他給我我沒要,你賣了咱們把錢給他就行。”
這下子,蕭山更不放心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你不說是誰的,我就不去賣。”
嗬!
雪娘瞪著他,然後掰開他的大手將珍珠搶過來,“那不敢麻煩大將軍了,我自己去賣,沒你還活不了了是咋的!”
這脾氣,蕭山一把拉住她,真是個祖宗!
"是我沒了你活不了成不成?”蕭山又將珍珠從她手裏拿過來,仔細看了下,亮度不夠,似是還未曾加工過,淡粉色的,上麵也沒有孔洞鑲嵌之類,隻有光禿禿的一個珠子。
雪娘在旁邊搭話:“比東珠差遠了。”
她還知道東珠呢!
果然是官宦家的千金。
要知道,東珠來自北方冰成,一年隻產幾十顆,全部上貢,除了皇後和皇上,連貴妃都沒資格佩戴。
這失憶的也奇怪,人都忘了,這些東西倒是記得。
“這不是那小白臉秀才的東西吧?”蕭山板著臉問。
要是他的,打死他都不去賣。
人家秀才又沒招惹他,做什麼整天陰陽怪氣的,一個大男人,別別扭扭地不敞亮。
雪娘嘟著嘴,懶得說他。
“是芋頭的。”
“芋頭是誰?”
哪裏又冒出來個芋頭,還紅薯呢!這麼說,雪娘這出去就是跟那啥芋頭在一塊?一待這麼久?村裏有這麼個人嗎?
“不知道就算了!”雪娘扭身回臥房了。
蕭山恨不得將手裏的珠子扔出去。
“青禾,問棠哥哥,那啥子白臉秀才,這又冒出個芋頭來,你咋就這麼招人呢你!我身邊可隻有你一個,真是,氣死老子了!”
蕭山一邊將廚房碗筷擺整齊,一邊嘴中嘀咕著。
“蕭大哥在家嗎?”
外麵又來人了,蕭山記憶力好,聽聲音像是那天那個黑姑娘。
現在他知道了,她就是徐大富家的大妮子,想跟他做親來著,那天不是跟他爹拒絕的明白的了,又來做什麼?
對這家人不待見,蕭山唬著臉出去。
徐大妞對這樣的蕭山還是很懼怕,來到跟前,比她高了那麼多,更是嚇得垂著頭不敢抬。
他對著那女人,臉就不這樣,對著她幹啥就這麼凶,她也沒做錯啥?
“蕭大哥,我是來謝謝你家,嫂子的。這兜裏的蘑菇是我剛采的,希望你們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