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髒孩子以後能做官?夜香郎嗎?
“那等你兒子真嚇傻了,再來找我吧!”
雪娘抬步,婦人眼疾手快,大手一把抓住雪娘的褲子,要不是雪娘反應快,差點將她褲子扯下來。
“放肆!”她眼中寒芒盡出,像一把剛開封的利劍射向婦人。
婦人手一抖,被她聲色俱厲的嗬斥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鬆開。
雪娘無意識地喊出那一聲,自己也愣住了,這話說得自然,像是以前說過。
那婦人反應過來,不禁惱羞成怒,自己剛才竟然被這風都能吹跑的小娘們嚇住了,真是見鬼!
也不管自己的兒子了,站起身掐著腰大罵:“好你個買來的玩意兒,以為自己是城裏的大老爺咋的,還放肆,放屁還差不多!把你頭上那簪子拿下來,今日這事也就過了,要不然,今天老娘就扒了你的衣服,讓全村的老爺們都過來看!”
雪娘氣的胸口疼,這渾不吝的,不是強盜做派嗎?
她冷笑一聲:“婦人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
她在凶殘的人販子手裏都沒有妥協,何懼區區一村婦?
“想要銀簪,可以,踏著我的屍體來拿!”
“你——”婦人怒瞪,前麵她聽不懂,後麵她可聽懂了,這還是個硬骨頭!
"姑娘說得好!"劉東懷背著書箱出現,目光看著雪娘滿是讚賞。
婦人見到劉東懷,麵色抽了一下,“秀才公回來了。”
這可不好辦了。
“蘆花嬸子,都是一個村的,有什麼事說開就行了,沒必要弄得這麼難看,什麼屍體不屍體的,也太過了。”
劉東懷就算與婦人不是很熟,但也聽聞這人不好相與,平時潑辣得很,就是不知發生了何事,將她攔在這裏。喵喵尒説
她的臉色很冷,少了平日的一股嬌弱,身上像披了一層堅甲,有那麼些淩人的味道。
卻同樣惹人心動。
心動?
劉東懷慌亂了一瞬,移開目光。
“秀才公,你別管,我家孩子被他嚇到了,這事她不占理!”
孩子已經不哭了,婦人踢了他一腳,不想再拖延時間,想速戰速決,這小娘們,看不出來,連秀才都過來護著,她那個土匪男人知不知道,嗬嗬,她可要跟秀才娘好好說道說道。
婦人伸手就去抓雪娘頭上的銀釵,卻被斜裏飛出的一顆石子打中。
“啊——我的手,手——”
婦人淒厲地捧著手喊叫,隻見那手上多了一個血窟窿,肥厚的手掌已經穿透。
這一下,好幾個孩子全都被嚇哭了,整個巷子鬼哭狼嚎。
劉東懷也被驚住。
隻有雪娘眸子動了動,轉頭看向出現在巷口的男人,他一步一步走來,像踩在人的心口上,冰冷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圈落到雪娘身上時柔了下來。
“欺負我女人,當老子是死的?叫你男人出來,是想斷一隻手還是斷一條臂膀,自己選!”
這不亞於來自地獄的聲音,嚇得婦人捧著手後退,自己的兒子也不管了。
太嚇人了,他果然是做過土匪!
周圍鄰家的門一個個悄默聲地關上了。
雪娘彎了彎嘴角,“我剛才好像聽到屋子裏有人,她男人大概在裏麵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