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裏,田家來了烏泱泱一大堆人,鬼哭狼嚎的,隻不過,東臨縣的縣令可不是軟柿子,明明是個文人,卻帶著一股子莽勁。

驚堂木一拍,帶刀捕頭抽出刀來,將不相幹的人全趕出堂外。

隻剩下田家村村長,泊子村村長,田家老兩口,還有案件的當事人了。

東臨縣令袁步非,麵上一派怒色,看著堂下鐵骨錚錚之人,心裏已經給田家判了死刑。

招惹誰不好,非招惹他大哥。

這不是肥豬跑進屠戶家,找死嗎?

“本案本官已知曉來龍去脈,根據大景刑法,私闖民宅抑或入室行凶,被害人受到傷害時,完全可反抗自保,行凶者生死由命!田家人乃咎由自取!”

全場嘩然!

縣令金口玉牙說出來的,肯定是真的了,還有這樣的刑法?

一時間,站在外圍的田家本家人都傻眼了。

泊子村村長驚訝地看著卓然而立的蕭山,竟然是真的?田家人就白死了?

“我不服!我兒子是冤枉的,大人明察啊!是他蕭山草菅人命,害我女兒在先,我兒子隻是去為姐姐討個公道,誰想這人這麼狠毒啊!他是土匪出身。大人明察啊!”

土匪出身?

土你媽!

袁步非怒氣衝衝,"田老婦!你是說本官斷案糊塗了?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杜淩,把田家那三個凶犯這幾年禍害鄉裏的證據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到底誰是土匪!"

“是,大人!”

杜淩將一摞紙扔給田家村的村長。

“三年來,田大虎兄弟三人共禍害東臨縣周邊村民五十六人,其中十五人造成終生殘疾,三人失去生育能力,侮辱良家婦女五人,其中三人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田家村的村長臉都白了,田家做的惡,他不用看也知道,原本還想幫著咬死蕭山,誰知,縣令大人根本連審都不審的。

當即撲跪在地上,“大人,田家人不是東西,您判決得對。”

知縣大人準備得這麼足,哪還有轉機,連賭場的管家都不敢出麵,他更管不了。喵喵尒説

“村長!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們可是你侄兒啊!”田母哭喊,“我四個兒女一死三傷,憑什麼白死!我要他蕭山償命!”

“償命?刁婦!你算什麼東西!下梁不正上梁歪,老的不是東西,能教出什麼好東西來,四個小畜生跑人家家裏去作惡,死了活該!本官尊的是大景律法,律法是皇上定的,質疑律法就是質疑皇上,對皇上大不敬要誅九族!”

田家村村長嚇得彭彭磕頭。

“大人饒命,這與我們田氏家族無關啊!”

“哼!無關?你帶了這麼多村民來不就是想要壓本官嗎?”

“大人,草民萬萬不敢啊!”

田家村村長直接匍匐於地,瑟瑟發抖,外圍的田家人也嘩啦啦跪了一地。

一旁師爺彎腰悄聲提醒,“大人,按照律法,私闖民宅行凶,按情節嚴重判刑,並沒有主家自保這一說。”

袁步非冷笑一聲,“師爺,還是找本新的刑法多讀讀吧!”

師爺臉一僵,內心慌得一批。

莫非刑法已改?

大人是京裏來的,出身不低,消息靈通,肯定是改了,隻是這邊還是用的舊刑法,大人會不會覺得他辦事不力?

袁步非惡意一笑,"田家老婦,你剛才說錯了,不是一死三傷,是三死一傷。除了你那惹禍的女兒,你那三個兒子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