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不禁竊竊私語。
劉德茂臉上也很難看,“蕭山,你要對我兒子不利,也要掂量掂量,他可不是那些臭名昭著的惡霸。”
“不利?”蕭山笑意不達眼底,“他是什麼東西,值當我對他不利,劉德茂,我說的是你。城南秋水巷第二家,你養的外室肚子也大了吧!劉東懷知不知道自己即將多個弟弟還是妹妹?”
蕭山這話一出,人群全都炸了。
劉德茂麵色如土,倏然攥緊了拳頭,又驚又怒地看向蕭山。
村長厲聲道:“德茂,這什麼意思,你養了外室?”
王翠蘭渾身哆嗦起來,她茫然地看向劉德茂,“肚子大了?肚子大了......賤人,賤人,賤人!”她的喊聲越來越大,癲狂無狀,任誰此時都能看出不對來,“劉德茂,你和她竟然有了孩子!那個賤人!當初我好心收留,給他一口飯吃,你們竟這樣對我,去死,全都去死!”
徐大妞叫起來,“看到了吧!就是這樣的,翠蘭嬸子她真的瘋了!”
王翠蘭撲向劉德茂,一把將他的臉抓了幾道血痕。
“瘋婆娘!你做什麼!”劉德茂狼狽地扭住王翠蘭的手,此刻真是恨死了蕭山。
雪娘萬萬沒想到還有這變故,被蕭山攬在懷裏,抬頭看他沉靜又隱含冷芒的眼睛,那裏麵似乎還有什麼在翻滾。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劃傷自己的脖子了,好疼。
“劉德茂,你養外室也就罷了,可你那外室是什麼身份?軍妓啊!還是羌國的軍妓,你說,你兒子哪裏有資格去科考?”
蕭山輕飄飄的話,卻讓劉德茂和王翠蘭如五雷轟頂。
“羌,羌國?軍妓?”
“不,你胡說什麼?染陶隻是個父母雙亡流落到臨安縣的孤女,什麼軍妓,我是她第一個男人!蕭山,你不要血口噴人!”劉德茂完全失了冷靜,如果不是牽製著王翠蘭,說不定已經朝著蕭山撲過來。
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他自認也有些腦子,今日叫了些本家兄弟,攔住蕭山敗壞他的名聲隻是第一步,後麵還有後招。
就算第一步失敗也無所謂,第二招才是關鍵,可他萬萬沒想到,蕭山此時不想全身而退,還想以流言攻擊他的兒子。
他養個外室不打緊,頂多被說上兩句不中聽的,可他竟敢胡言亂語,說染陶是羌國的軍妓!
剛才差點被他帶到溝裏去。
想要斷送東懷的前程也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由,染陶的身子可是他親自破的,是不是軍妓難道他還不知道?
他這是在村人麵前承認了,大家都被震得張大了嘴巴,在這貧窮的小村子裏,一個男人配一個媳婦,頂多有不生養的再加個妾。
外室,那是隻存在城裏老爺們身邊的物件,還是讓人不齒的物件,比妾還不如,情感上都感覺是髒的。
到了此時,不管那外室是羌國的軍妓還是什麼,劉德茂已經是被村裏人所不喜了。
“劉德茂啊劉德茂,你真是我劉家人的敗類!你看看翠蘭都變成什麼樣了,這幾年,賺了點臭錢,你真是飄了啊!”村長痛心疾首。
村裏人以前都羨慕王翠蘭,丈夫有本事,兒子有出息,說不定過幾年就成了官家人,村裏哪個有她體麵,出門誰見了不說兩句恭維話。
她自來都是優雅的婦人。
卻原來都是表麵的啊!
村裏人都同情地看著狀似瘋婆子的王翠蘭。
“我寧願我男人沒錢,也不讓他出去找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