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使曾林到鮮陽城的時候,蕭山正帶著袁步非在城外巡視城防。
整個邊疆都知道神武將軍回來了,突厥這些日特別老實,龜縮在自己的地盤,不敢冒頭。
嗬!不冒頭就安全了?
還以為他是以前能被束縛的蕭啟汕呢!
老子這次來,就是雪恥的!
“明日先將錦江收回來!”
“行,收了錦江,就攻打他們老巢,聽說突厥幾個王子正鬧著,咱們正好摻一腳,打痛快了,說不得突厥就此沒了。”
沒不沒的他不管,就想把那個叫青禾的婢女弄回來,省得她媳婦整日不開心。
曾林一直等在城根下,直到他進了城門,才將信遞了上去。
蕭山見到信,渾身的冷氣一收,嘴角彎了起來。
“大哥,注意形象。”
本來就用這張臉嚇人的,這一笑,誰還怕他,有沒有做將軍的自覺,他如今可不是小山村的獵戶了!
蕭山也不管他,將信小心地塞到懷裏,騎著千行奔向軍營。
軍營裏,芋頭和杜淩還有許多新兵蛋子正在操練,副將陳奎拿著鐵槍指揮糾正。
蕭山圍著校場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才進了自己的帳篷。
陳奎大鬆了一口氣。
看來今日練得不錯,將軍竟然沒有指出錯處。
進了軍帳,蕭山迫不及待地掏出懷裏的信,一字一字認真讀起來。
什麼嘛!
怎麼全是教訓他的話。
不過想到小女人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再代入這些話,還是很可愛。
打是親,罵是愛,媳婦兒跟他不一樣,說話向來含蓄,他理解。
我也想你,日想夜想。
這是最後一句話。
蕭山咧開嘴,翻來覆去讀了好幾遍。
她寫這個的時候,臉肯定紅了,像秋天的紅蘋果,香甜又誘人,貝齒咬著紅唇,眼含春水,不勝嬌羞。
娘的,不能想了,一想渾身的勁都沒處使。
後麵這兩條線是什麼意思,彎彎曲曲的啥也看不出來呢?
蕭山正看反看,遠看近看,對著太陽看,看來看去,也沒看明白,他找了一張新的白紙,小心地拓了下來。
“來人!去叫軍師!”
吳洲白被喊了過來,知道他剛去了城外,以為他又發現了什麼,麵色罕有的認真,“是不是有什麼重大發現?”
蕭山板著臉,緩緩地點了點頭,把紙交給他。
“這是什麼?截獲的信?這什麼暗號?”
吳洲白左看右看,近看遠看,對著太陽看,差點想扔進水裏看,被蕭山攔住了。
“突厥那些蠻子是不是請來了高人,竟然用這般巧妙的暗號?”吳洲白不淡定了。
“會不會是山巒圖,要在那設埋伏?”
“還是河流?這根短些,跟黑水河很像,這根怎麼這麼多彎繞,不太像......”
蕭山白了他一眼,奪過了紙。
啥意思,瞧不起人了?吳洲白抓著頭,他娘的到底畫的什麼意思?
倆人站在遠處,捏著下巴,瞅著那張紙,最後也沒看出畫的到底是個啥。
衛兵到操練場上傳信:將軍有令,新獲密信一封,誰能破解其中含義,賞銀二十兩,隕鐵槍一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