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太師自上次被氣得昏厥之後,醒來就留下了一個毛病,說著話會控製不住的流口水。

大夫囑咐他不要再動氣,否則複發之後後果會更嚴重。

他手裏得時時拿著手絹,還要控製脾氣。

但總有那麼多事讓他氣得心肝疼。

比如說他攬的那些賺錢的買賣,被人一個個地挑,肯定是大皇子做的,借的自然是鬼王宗的勢,宗布那個叛徒!

又比如說大兒子休了兒媳婦的事兒,右丞相與他鬧得不可開交,幸虧那兒媳婦兒也不是安分的,與人通奸當場被人抓住,右丞相這才息了音兒,但兩家的關係也算完了。

這逆子不氣死他不算完,今日竟提出要娶靈瑤公主。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死!

他們可是深海血仇。

“你不同意也沒關係,那我去求皇上!”魯彥墨沉著臉往外走。喵喵尒説

魯太師不擔心,他是見不到皇上的,他甚至陰暗的想,如果不是靈瑤殺了他的小兒子,他還真想讓兒子娶了她,讓皇上眼睜睜地看著,他最疼的女兒為他們魯家傳宗接代。

可惜皇上傻了。

他幹的。

也隻有這個固執又癡傻的兒子還幻想著娶仇人之女。

“你可知道彥青死於誰之手?”魯太師擦了擦嘴角,慢悠悠的說道。

魯彥墨頓住腳步,“我對他的死不感興趣,那樣的敗類,死了活該。”

魯太師又差點氣得翻倒。

“就是靈瑤公主!汝南王和皇上為了保她,才借用了嶺音郡主的名聲!真正的嶺音郡主早就死了!你說,她會嫁給仇人的弟弟?皇上會允你娶她?別做夢了!魯彥墨,你們是仇人!”

“你說,什麼?”

魯彥墨猶如五雷轟頂,他不敢相信,但他隻是執拗了些,並不是傻子。

震驚之下,他開始回想。

從認識之初,她眼裏對他的防備,欺騙,聯合鬼王宗布金蟬脫殼,繼而出現在大皇子府。

還有在皇宮裏她的冷嘲,眼裏的仇恨。

全都曆曆在目,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有了解釋。

原來如此。

所以,她一開始就認識他,無比清醒又厭煩地看著自己像個傻子一般糾纏。

傻子,真是傻子。

一場笑話。

“魯彥墨,你去哪裏!”魯太師氣得摔了茶杯。

魯彥墨充耳不聞,遊魂似的出了府。

“這個妖女,我絕不放過她!”魯太師眼神如毒蛇一般狠辣。

.............

夜幕降臨,新月懸於夜空,映在池水之上,偏殿淨室內,水霧朦朧,熱氣蒸騰,黃花梨木的大浴桶內,一黑一白兩具身子一前一後,清淩淩的水聲悅耳動聽,從上往下宣泄,流過盛放的紅蓮,瑩白的肌膚。

滿室的酥骨幽香,讓人沉醉不能自拔。

“真美。”

男人滾燙的呼吸噴在頸間,烏發撥在前麵勉強擋住山巒溝壑萬千風光。

“好,好了,出去吧,你的傷,不能久泡。”

女人的聲音又綿又糯,甜膩嬌軟得讓人恨不得立時把她弄哭,嘶喊,尖叫。

又磨蹭了不知多久,男人終於在女人一遍遍可憐兮兮的祈求中將人抱了出來。

“這個怎麼抹?”

蕭山拿著精油,嗅了嗅,沒有味道。

“我自己來。”靈瑤奪過小瓶收起,“先給你上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