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白了,你是說她們在沽名釣譽,做樣子而已。”
“別人我不知,那個鴻臚寺卿家的小姐,我曾見過她將一個弄髒她鞋子的老人打了個半死。”
原本十分的好相貌頓時變得醜陋不堪。
“哪一個是?”靈瑤朝下麵看去。
“最好看的那個,笑得最甜的那個。”
靈瑤眯眼瞅了他一眼,看向正在施粥的那個姑娘,確實好看,確實笑得甜,一起施粥的小姐,唯她的隊伍最長,領完粥的人無不對她感恩戴德。
對渾身肮髒的老人也不嫌棄,甚至會關切地詢問幾句。
有人喊她:“女菩薩。”
“所以說,別被一些表象迷惑,我至今見過至情至性,最幹淨無邪的女人,也唯有你一個,買你回家,扒光你衣服給你洗澡那時候,我便透過軀體看到了本質。”蕭山明明臉色肅然,嘴裏卻說出不著調的混話。
靈瑤趕緊回身,見守城的侍衛全不在城樓上了。
還好沒人聽見。
這個壞蛋。
"那你可真是長了兩隻狗眼,聽說狗眼就能透過人的皮肉看到裏麵的內髒。"
“那誰知道怎麼回事呢?見那一眼,就想讓你當我媳婦兒了。”
“你那是起了色心,引起了獸欲,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靈瑤還記得那時他還騙她,說隻是讓她做個燒火丫頭。
原來,心裏早打著壞主意。
蕭山搖搖手指,對這點他可是很確信的。
“你身上瘦得沒二兩肉,全是血糊糊的鞭痕,多少漂亮女人扒光了老子都沒正眼瞧過,會對你這副身子起色心?哦,不,有一處確實讓老子看迷了,老子喜歡吃桃子,真喜歡。”
蕭山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某處,咕咚咽了一下口水。
靈瑤在他火熱的目光中,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那是他最喜歡玩的地方,各種花樣,睡著了都摁在手底,生怕跑了似的。
可苦了她。
“蕭將軍,我們在這談論這個合適嗎?”她咬牙,伸出纖纖素手擰他的腰。
蕭山不痛不癢,“先說好,孩子生下交給乳母帶,我已經在尋覓可靠之人了,那裏可不許任何人碰,隻老子能吃。”
在外麵亂說什麼呀!壞蛋流氓。
他們不是來體察民情的嗎?
“真真放肆!罰你今晚不準上床!”喵喵尒説
“那不行,臣要時時守護著公主,免得有偷香的小蟲不長眼地飛過來。”
誰也料想不到,高高站在城樓,關切民生的大將軍和神女是在聊這樣的話題。
知道將軍在城樓上觀看,陳奎絲毫不敢大意,兢兢業業地巡視。
“你是做啥的?這粥是救濟流民的,看你穿得不差,不要來貪便宜啊,你多吃一碗,就有人少喝一碗,很可能熬不過這個冬去。”
蘇羽若羞愧得幾乎要將頭埋進地裏去。
“小女子隨相公來京城趕考,路上盤纏被偷了,如今,如今實在是沒錢吃飯......”
“你相公叫什麼名字?”
“劉,劉東懷。”
“好,本將軍會查的,最好不要說謊。”陳奎嚇唬一番,又轉到別處去了。
蘇羽若鬆了口氣,又苦澀難言,跟一群髒兮兮的人擠在一起,已經夠惡心了,為了這點吃食,什麼尊嚴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