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不可狎妓,你完了!削職問罪,財產充公。"
“不要啊!將軍!”阮嵇一聲哀嚎,跪下就抱住了蕭山的腿。
蕭山甩了甩沒甩開,一張臉黑得不行。
一個大男人哭啼啼的惡不惡心?
“下官啥也沒做,不過畫點東西賺口飯吃。將軍,您看啊!下官真的沒亂來。”
阮嵇把手裏藏著的紙張遞過去。
沒辦法了,畫淫穢書籍總比狎妓的罪名輕點,嗚嗚,早知道先賣出一半去。
蕭山接過一看,栩栩如生的小人圖,墨剛剛幹透,鮮亮鮮亮的,雌伏的姿勢。
好家夥,這畫風,有點眼熟?
哦了,跟以前袁步非送的那本可不是一母同胞嗎?
這小子一直有副業啊?大理寺卿的薪水不夠他花銷?
“你可真是個人才。”
阮嵇不知蕭山的態度,正想再哭幾聲,內室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大人,可準備妥當了?小人要憋不住了!”
剛才出聲的女人嘻嘻笑著,頗不害臊地叫喚起來:“哎呀,錘頭一般,要脹壞了,大人~大人~快來呀!”
阮嵇頭都要鑽褲襠裏去。
可真浪。
蕭山忍不了了,雞皮疙瘩都起了,烏煙瘴氣。
“跟本將軍滾出來!”
阮嵇屁顛屁顛爬起來,跟在蕭山身後去了茶樓。
“本將軍是不是該挖掉你這雙狗眼?”蕭山眯著眼陰狠地看著阮嵇。
這,這是為啥呀?阮嵇“噗通”又跪到地上,“將軍饒命啊,下官真的知錯了,下官不該亂寫,將軍在下官眼裏,那是神武不凡,萬沒有不敬之意......”
"你這雙髒眼,在宮宴之時,褻瀆了神女,你說,當時心裏在想什麼?"蕭山蹲下身,漆黑的眼裏射出殺意。
冰冷如利刃,是真想殺了他......阮嵇差點嚇尿了。
“沒有!下官隻看了神女的衣服和頭飾,是想著在書裏怎麼描述,萬不敢褻瀆神女,下官說的是真的!說謊讓下官一輩子做不了男人!”
阮嵇終於知道事情嚴重性了,要是被誤會他對神女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神武將軍是不可能讓他活著的!
他不能這麼被人冤枉!
“將軍知道我家裏還有瞎眼老母,平時最是孝順她,賺銀子也是為了給她養身子,下官以自己的命和老母的命發誓,下官說的都是真的!下官對神女隻有敬仰。”
蕭山坐回凳子上,眼神依舊狠辣,沉吟著不說話。
“將軍......”阮嵇急得團團轉,“下官以後再不敢亂寫了。”
“你告訴本將軍,邊城花魁啊,還有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這,花魁的事兒,當時魯賊曾上書彈劾過,說將軍逼良為娼,不過,皇上壓下了,沒傳揚出來,至於那個看寡婦洗澡,嗯嗯,是下官胡說的,想著村裏長大的孩子大部分都幹過吧,這是話本子裏慣用的一種寫法,能引起男人的共鳴......所以,這個真的是杜撰的。”
“既然沒傳揚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下官,下官總有些渠道。”阮嵇悄悄掃了一眼蕭山,又趕緊繼續,“青樓裏的小姐妹比較多,有一個伺候過魯賊,就,下官就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