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裳嘴巴蠕動了幾下,像喝奶一般咂摸了幾下,後麵覺出了味道不對,就沒再吸吮。
靈瑤抽出手指,抱著她繼續搖晃。
過了一會兒,小北裳睡著了。
“公主,小郡主嘴巴閉上了。”曲玲瓏激動地低聲喊道。
她開始用鼻子呼吸了!
曲玲瓏又探了探脈搏,趴到胸口聽了聽,氣管裏沒有雜音了,真的好了!
太神奇了!
靈瑤舒了口氣,放下小北裳,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小北嶽,叮囑兩個乳母要時刻注意兩個孩子的狀態。
兩個乳母是頭一次親眼見到神女施展神力,內心激蕩不已,猛點著頭。
“公主,蘭台郎阮嵇求見。”外麵侍衛過來稟告。
阮嵇,前大理寺卿,蕭山曾經跟她提過一句,這是個長目飛耳的家夥。
莫不是探聽到了什麼消息?
阮嵇是個長相俊朗的大齡男青年,雙眼皮,薄嘴唇,那明亮的大眼看著你時,一片赤誠。
但年紀輕輕坐上大理寺卿位子的人,哪裏會是個簡單的。
阮嵇果然沒讓人失望,帶來一個連仙王宗的暗探都沒挖掘到的消息。
當時派遣出去調查感染源的人,查回來的結果,第一個得疫症的是一個做混沌的小吃攤老板。
因此,調查方向都是圍繞那個小吃攤展開的,哪裏買的豬肉,哪裏買的菜,用的哪裏的水。
可想而知,沒什麼明顯的突破進展。
而阮嵇帶來的消息,卻是最開始得疫症的是一個盜墓賊。
荒郊野外,盜墓賊。
靈瑤幾乎立刻就確認了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那盜墓賊在哪裏?盜的是哪裏的墓地?”
阮嵇還想解釋一下發現這件事的經過和有關的人證,沒想到公主連問都沒問,直接就信了,這讓他頗有些受寵若驚。
好像他是公主十分信任的人。
“那個盜墓賊失蹤了,最後見他的是一個古玩店的老板,也感染了疫症,昨日死了。
見過盜墓賊的,除了一個不起眼的賣油郎,全都感染疫症死掉了。
鑒於那些謠言,臣猜測,是有人故意掩蓋了這些線索。”
為的,自然是不讓公主尋到源頭,找到救治疫病的辦法。
“不錯,包括那日當街攔車輿的婦人,怕也是被人挑唆的。”
可惜,人都死了,也無法查驗真偽。
“阮嵇,本宮將此事交由你去辦,兩天之內,務必查到這個墓地,此事辦妥,許你官複原職!”
“謝公主殿下!臣必不辱使命!”
阮嵇信心百倍地離開。
阮嵇離開以後,靈瑤叫了曲玲瓏過來。
玉扇發病早,如今已經有咳血的症狀,剛才竟將曲玲瓏叫過去,想自獻身體供她研究。
這當然不行,隻要還有希望就不能放棄,她相信一定會試驗成功的,這幾日她已經又找出了一種能遏製的藥草了。
“玲瓏,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曲玲瓏這幾日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一刻不停地和太醫院的人在調配藥物,還跑了幾次京郊營帳去親自查驗病人症狀。
如今,眼底都發青了。
“要是你倒下,我便沒人可用了。”
曲玲瓏毫不在意:“公主不必擔心,我心裏有數的,皇上又派人從各地選拔了一些人進來,太醫院有的是人,我也隻是配配藥,累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