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語的,臉上格外熱情,尤其是瞅見從馬車上拿出來的一件件禮品,捧在隨從的懷裏,一看就價值不菲,高興的雙眼眯成一條縫。
武安又和劉從彥打了聲招呼,三人一邊寒暄一邊朝裏麵走去。
三人直接進了廳堂,分主賓坐下後,劉員外道:“前日就聽說二郎要回來,叔父高興壞了,這次可是要搬家了?”喵喵尒説
武安道:“這次回來一是看望諸多長輩,二來那邊的新宅子已經建好,一家人搬過去同住,省的家人相互想念了。”
“二郎,叔父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親家母能享清福了,就是弟弟妹妹還有我那外孫也要沾你的光了。”
“小侄在家年紀最長,自然是要撐起家業,為家人遮風擋雨,這是應該做的,叔父過獎了。”
武安又看向坐在對麵的劉從彥,笑道:“前兩月,我去縣城,見二哥以前的鋪子還空著,二哥這是不準備回縣城了嗎?”
劉從彥無奈苦笑一聲,道:“二郎,多謝你記在心上,自從上次的事後,我就不打算再做生意了。”
“那二哥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天資有限,讀書不成,經商又不成,日後還是幫著打理鄉下產業吧,正好爹娘上了年紀,需要照顧,四弟又在外求學,隻能靠我了。”
靠!
這未來大舅哥是要躺平啃老啊!
這可不成。
你留在家裏,雪娘怎麼去新宅子那邊?
武安忙道:“二哥隻是時運不濟,沒有人扶持罷了,怎能說天資不好。”
又看向坐在上麵的劉員外,“叔父,這次小侄來一是來看望叔父叔母,另外就是來向叔父求助的。”
劉員外笑道:“二郎,咱們是一家人,你有事盡管說——”
“叔父,小侄如今生意做的尚可,就是手下兄弟多是粗魯的漢子,識文斷字的少,一直缺少會算學的人才,二哥開過店鋪,聽說求學時對算學頗有研究,小侄想讓叔父答應二哥去幫我。
二哥滿腹才學,若是在鄉下豈不明珠蒙塵,再者如今叔父身子硬朗,一時二哥倒也不必回鄉侍奉雙親。
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這——”
劉從彥聽說武安要他去幫忙,把目光看向上麵的劉員外。
劉員外雙眼上的喜色一閃而過,臉上卻表現很糾結,想了想又看著自家兒子,使了個眼色道:“彥哥兒,這事你自己做主吧。”
二郎在家確實不是個事,如今遠近的人誰不知道跟著武安的人都發了財,鄉下人知道武安現在為東莞王做事,都說武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要出大人物了。
劉員外一直想要攀附縣城的權貴,不想以前瞧不起的武二郎倒成了需要他仰望的大人物,現在聽說武安要招攬劉從彥,心裏是同意的,麵上卻不會表現出來,免的讓武二郎看輕。
劉從彥從自家老爹的眼色裏明白他是同意了,不過他畢竟有讀書人的矜持,武安又可能成為他的妹婿,在他看來,武安是看在自家妹妹的麵上,才要拉他一把。
這讓他想拒絕,不過他想到自家的娘子,又猶豫起來。
他從縣城灰溜溜的回到家裏,毫無辦法保護親人,內心是大受打擊,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所以他才決定躲在鄉下,為此爹娘沒有說什麼,自家的娘子卻和他吵了幾次。
劉從彥娶妻一年多,嶽家也和劉家一樣都是殷實人家,當初看在劉從彥是讀書人的份上才把女兒嫁給他,不成想劉從彥很快就退了學,做生意又折了本錢,郎君的無能讓心氣有些高的娘子怎能受得了!
兩口子為此整日拌嘴,加上劉從彥性子看著平和,其實內裏很剛,不會多說些軟話,兩人成婚以來又沒有子嗣,這些矛盾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看著劉從彥不斷變幻的臉色,武安勸說道:“二哥,如今我身邊沒有貼己的心腹,很多賬目都要倚仗外人處理,這怎麼讓人放心,你一定要幫我。”
又對劉員外添了一把火:“若是二哥去幫我,絕不會虧待,除了每月三十貫錢,我再給二哥置辦一處新宅子安置家眷,叔父,你覺得如何?”
劉員外眼珠急轉,每年有三四百貫錢的進項,還白送一處宅子,上哪去找這種好事?!
咳嗽一聲,劉員外正色對劉從彥道:“二郎是咱家最要緊的親戚,如今有了難處,咱們豈能袖手旁觀?若你不去,要至親做什麼?”
又看向武安道:“二郎,我替彥哥兒答應你了。”
武安聽後大喜,忙誇讚劉員外幾句,劉從彥見爹爹替他做了決定,不再糾結,於是皆大歡喜。
。您提供大神古代我是一個鹽販子的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