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聽歐陽澤說專門為他而來,心道,你都在密州、萊州轉了一大圈,才來這裏,這謊話說的一點不臉紅。
“先生,請坐下慢慢說——”
兩人分賓主落座後,武安問道:“先生說是齊王府的人,不知有何憑證?”
“先生勿怪,不是懷疑你的身份,隻是此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在下出身草莽寒門,而齊王殿下乃是皇族貴胄,身份雲泥之別,乍聽此事,不得不讓人惶恐疑惑!”
“在下擅造貴府,大官人心存疑慮也是應該。”
說著,歐陽澤掏出一塊銅製的令牌,站起身來遞給武安,武安忙起身恭敬的雙手接過,拿在手裏翻看幾眼,果然有齊王府的字樣。
不過很快就把令牌還給歐陽澤,武安沒見過王府令牌,自然辨別不出來真假,不過真假對他來說並沒有關係。
反正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若是沒有足夠的好處,休想讓他動心!
“先生既奉王命為我而來,不知大王有何吩咐,還請先生言明,在下也好尊諭照辦。”
武安說著場麵的虛話。
歐陽澤笑道:“大官人身處密州,不知對如今天下大勢怎麼看?”
武安暗自吐槽,這怎麼跟見吳樂的開場白一樣啊!
怎麼看?
老子倒想躺著舒服些看,你們能讓嗎?
“密州偏遠之地,在下見識有限,還請先生賜教……”
“大官人過謙了!”
歐陽澤朝上恭敬的一拱手,正色道:“齊王殿下雖遠在齊州,卻也聽聞了大官人的事跡!”m.X520xs.Com
“大官人一介漁民,短短一年時間就有了如此大的勢力,豈是等閑之輩!”
武安雙眼一凝,歐陽澤一到縣城就精準的找到他的住處,表明齊王府肯定早已打探過他,隻是不知他們到底了解多少。
“先生過譽了,在下隻是憑靠東莞王府的蔭庇,不值得說什麼!”
“聽聞大官人前些時日已與東莞王府起了嫌隙?”歐陽澤突然問道。
武安歎了一口氣,說道:“此事怪不得旁人!”
“先生既然知道這樣的機密事,在下的底細定然也曉得了。”
“在下帶了一些兄弟,幹的就是販賣私鹽的勾當,隻是如今世道艱難,買賣實在是幹不下去了,在下就是想奉承東莞王也不能了。”
“而東莞王不知聽了哪個小人的讒言,還是照舊要在下上供錢財,在下哪還拿的出?”
“東莞王怪我等心不誠,但我的難處又有誰理解呢?”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歐陽澤笑道:“大官人和東莞王府鬧翻,未必不是幸事!”
“在下在齊州就聽聞東莞王貪婪成性,殘虐不仁,非是明主!”
“如今天下大亂,青州更是饑民四起,齊王殿下求才若渴,大官人改投齊王門下正是時候!”
“大官人切勿辜負齊王殿下一番美意呀!”
武安站起來,躬身道:“在下能得齊王殿下垂青,願效犬馬之勞,又豈敢推脫辭讓!”
“痛快!”
歐陽澤站起身來,“大官人這番話,在下定會回報給大王,大王也會欣喜大官人的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