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春內心未嚐沒有想拿下武安的心思,因為根據這兩次見麵觀察,武安絕不是他能控製的了得。
而今日的事更是讓他覺得很屈辱,武安竟敢帶著甲士進知府衙門,這次跟上次的性質不一樣。
上次隻是待在衙門之外,這次直接不請示就帶人到廳堂外,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若是武安有異心,他的安危怕是不妙了!
對於譚晉和孫景陽說的除掉武安,他心裏是讚成的,不過這事他可不想出麵同意,就讓眼前這兩人去跟武安相鬥吧!
反正今日武安讓譚晉和孫景陽丟了偌大的臉麵,兩人肯定要和他死磕到底的。
他又何必傻的參與其中!
這樣置身事外,無論誰勝誰敗,都不會傷他分毫。
“兩位大人,武安哪是這般容易拿下的?”
楊庭春說道:“今日的情形你們是親眼所見,他來知府衙門身邊都帶著護衛,自己戎裝下還披著鐵甲,腰間掛著長刀,這就是為了防範有人要謀害他。”
“武安不僅自身彪悍勇猛,出行更是動輒有數百甲士跟隨,此人不是輕飄之人,此事隻能從長計議,莫要急躁,免的打草驚蛇,惹火上身。”
譚晉聞言氣道:“大人,這賊廝今日如此輕視我等,你這都能忍下去?”
“下官以為咱們還是早點除掉他為好!”
楊庭春還是搖頭拒絕,氣的譚晉直接起身告辭離去。
譚晉走後,孫景陽也很快緊隨其後的出了知府衙門。
半個時辰後,兩人又在譚晉宅院的內廳碰麵了。
譚晉一坐下,就咒罵起楊庭春:“老東西,以為俺不知你的鬼心思,想讓俺們出頭,自己跟個縮頭王八一樣躲在後麵看戲,該死的皓首老賊!”
“楊知府選擇明哲保身這不打緊。”
孫景陽皺眉道:“反正也不指望他出力,對付武安還是要靠咱們自己,隻是事後需要他作證背書罷了。”
“不過楊大人的話也不無道理,這武安身邊這麼多護衛,真是不容易解決。”
“這武安真是膽小如鼠,沒得讓人小瞧了他!”
譚晉冷笑道:“這人看著是個狠絕的人物,沒想到也是個貪生怕死的軟蛋!”
孫景陽沒有接話,這世上誰不怕死?
不過像武安這種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人真是少見!
這讓他們想下手都無從著手。
譚晉見孫景陽不接話,目光希冀的看著他問道:“孫大人,這武安身邊有數百鐵騎護衛,單靠咱們兩家的力量怕是難辦,不知能否從青州城調些人馬過來相助?”
孫景陽從齊州城過來,自然有深厚的背景,這也是譚晉雖然官職高於他,依然對他很客氣的原因。
再加上孫景陽來密州擔任團練副使,為了爭權奪利,和武安這個團練使有天然的矛盾。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譚晉和孫景陽很快就聯合在一起,準備對付武安這個共同的敵人。
孫景陽道:“青州也是多事之秋,哪有多餘的兵馬派來,求人不如求己,這事還是要靠咱們自己解決。”
“可是武安這賊廝跟個刺蝟一樣!若是一擊不中的話,咱們就危險了,他可是真敢報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