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他們的家人都找到家裏,求母親為其做主。”
“混蛋!”
武安鐵青著臉罵了一句,能在莊園裏居住的都是他的親信,不少還是同族的族親,這鬱顯做出這般混賬事,真是該死!
若不是親母舅,武安真想一刀劈了他!
雪娘見武安發火,忙寬慰道:“二哥哥不要生氣,母親得知後也氣的不行,馬上就叫來舅舅訓斥了一頓,並把他贏來的錢還回去了,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武安沉著一張臉罵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鬱顯就是因賭博敗光了祖產,沒想到來了這裏還是改不了這身臭毛病,還要來禍害莊園裏的少年。
武安腦海中思索著怎樣處置鬱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好的法子,攤上這種親戚真是倒了血黴了!
武安摸了摸頭發已經幹了,就站起身來道:“咱們先見過母親再說吧。”
又穿上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武安帶著雪娘出了院子,朝母親鬱氏的屋子走去。
路上,武安臉上已經恢複了笑容,兩人見到母親鬱氏時,暖閣裏還坐著嶽母劉夫人和舅母。
武安上前一一行禮問候。
陪著說笑幾句,武安就獨自告辭出來,雪娘則留下了。
走在院子裏,武安慢慢的走著,抬頭看著嫂嫂劉氏帶著兩個婢女迎麵走了過來。
武安忙停步行禮問候:“嫂嫂。”
劉氏看見武安,淡雅如蘭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叔叔,你回來了?”
武安目不斜視道:“剛回來不久,已見過母親了。”
劉氏道:“正好我也要去侍候母親。”
武安聞言忙讓開道路,劉氏難得對武安笑了笑,才領著兩個婢女走了。
自從武安和雪娘成親以來,嫂嫂對武安的態度親近不少。
以前武安感覺嫂嫂有些躲著自己,畢竟兩人身份尷尬,若是走的近了,難免有風言風語傳出。
古代流言蜚語比鋼刀還鋒利,可是能殺人的!
隻是嫂嫂正當青春年華,就這樣守寡熬一輩子,真是太可憐了!
武安看了嫂嫂背影一眼,心裏歎息一聲,繼續邁著步子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
當晚用過飯後,母親鬱氏不出意外的把武安叫到她那裏,說起了舅舅的事。
鬱氏皺著眉歎氣道:“二郎,你舅舅的事你聽說了吧?”
武安道:“三郎已經告訴我了。”
武安並沒有拿三弟扯謊,傍晚時分,武毅就偷偷的找到他,把鬱顯做的缺德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雖然雪娘先告訴了他,但是這話當著母親的麵是不能說的,武毅說出來倒沒什麼了。
鬱氏猶豫一下,才道:“二郎,你那舅舅娘是一點法子也沒有了,這次家裏的臉麵算是丟盡了。”
武安坐在下麵沒有出聲,舅舅和一群十幾歲的少年賭錢,確實是缺德冒煙了。
母子二人坐了許久,武安才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武安鬱氏雖然沒有明說,武安還是知道她的意思,想讓武安不要和鬱顯一般見識,免的事情做過了頭,給武安惹下壞的名聲。
武安卻不準備這樣輕易放過鬱顯。
舅舅這種人就是得寸進尺的爛人,武安這次要不收拾他一頓,以後還不知闖出什麼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