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膠水縣令的大聲質問,武安平靜道:“本官乃是密州團練使武安,聽聞萊州各縣依附齊王叛亂,特意領兵前來平亂。”
“你們是密州官兵?”
縣令聽著武安來自密州,又把他們定性為為叛逆,氣的吹胡子瞪眼道:“胡言亂語!”
“你們帶兵越境可是上麵的命令?又是誰告訴你們膠水縣城叛變的?”
一旁的縣尉忙道:“武大人,誤會了,誤會了,跟隨叛王謀逆的是東麵的即墨縣,膠水縣可一直都是忠於朝廷的。”
武安搖頭道:“即墨縣城前日已被本官攻下,審問俘虜的叛軍所知,你們膠水縣上下早已與齊王暗中勾結,此時沒有急著舉起反旗,怕是暗藏陰謀吧!”
縣尉急得跳腳,卻因為嘴拙不知該如何辯解。
“不對——”
縣令突然叫道:“齊王叛亂才不長時間,你們密州哪能如此快的派兵來密州?”
“你們怕是和齊王是一夥的?”
很快又搖頭道:“也不對,既然如此,你們為何又去即墨縣城剿滅叛軍?”
“難道是哄騙本官的嗎?”
武安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縣令笑道:“陸大人,本官遠在密州就聽聞大人的名聲,對於大人的清廉自守很是敬佩。”
“既然如今大人不能自證清白,在查問清楚之前隻能委屈先把陸大人和家人關在一起。”
“若大人果真是冤枉的,本官自會給你一份交代。”喵喵尒説
說著示意親兵給陸縣令鬆綁。
一個親兵上前解開繩子,陸縣令活動一番手腳,嘴巴動些上前走了幾步,好像要跟武安說著什麼。
兩個親兵看陸縣令要走進武安,閃出來擋在他的麵前。
武安道:“陸縣令,咱們有話以後再說吧。”
說著就要離開,陸縣令見武安要走,雙眼一凝,一咬牙根,突然快步竄到擋路的親兵麵前,伸出右手就要拔出一人腰間的長刀。
隻是陸縣令畢竟是文官,手腳遲鈍不靈活。
而兩個親兵為了防備他亂來,雙眼就沒離開過他身上。
陸縣令一靠近,被奪刀的親兵敏捷的抓住他那隻伸出的右手,眼神銳利的反手一擰,把他輕鬆的就給製住了。
親兵的手勁很大,又恨他敢搶奪兵器,用力的攥緊陸縣令的手腕。
陸縣令右手生疼,額頭流出了虛汗,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武安“唉”的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幾步,目光複雜道:“陸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是說了早晚要還你清白嗎?”
陸縣令被壓彎著腰,吸著涼氣,依然努力抬眼,怒視武安道:“你這逆賊以為本官是三歲小兒嗎?”
“你們突襲膠水縣城豈能沒有緣故?真正叛亂的就是你這賊子吧。”
武安冷冷道:“陸大人,看破不說破。本官以禮相待,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自古正邪不兩立。”
陸縣令大聲道:“你這叛賊想要本官跟你沆瀣一氣,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