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他說他隻記得駱平安是他爸的私人助理,平時對他也挺照顧。但是他不喜歡跟任何人過多交流,所以關係生疏。哦對了!我還知道了另外一個事情,就是伍歸當時被綁架,綁匪是等到了贖金的。而且因為綁匪打得他太狠,一條腿落下了殘疾。而伍德也跟李蔓吵架鬧離婚。但是至於離沒離成他想不起來了。可是我已經改變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這能行嗎?”
廉山安撫道:“別擔心。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你要記得,我們做的是淨化當事人的負能量,不是去走他們走過的老路。”
陸青長出了一口氣:“還有啊。我希望把身體還給伍歸。畢竟如果不是他,而是我,可能很多事都不會發生,那麼將來就算改變了伍歸的結局,他的靈魂萬一得不到救贖怎麼辦。說不定還會因為慢慢的看著我將他的人生奪走而重新生成怨氣。所以我怎麼操作才能把身體還給他?然後我又會在什麼人的身上出現?”
“如果他想要回自己的身體。我們必須要還,至於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我們不能挑選,但是根據規則一定是在當事人身邊可以經常出現的人物。不過換了個身份也好,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在一起行動了。免得現在這樣我還不能太過靠近。”
“那具體要怎麼做?”
“操作手冊就行。我用程序來搞。你今晚如果還能見到伍歸,就告訴他明天一覺醒來他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裏。我明天一早會跟他聯絡。你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我打電話。不管你在哪裏我都立刻去找你。”
突然之間,陸青覺得有一個人會立刻奔著自己而來,是一件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現在覺得十分美妙的事情。或許這就是人們不願意孤單的原因吧。這個人不管是親人愛人還是朋友,隻要有這麼個人在,都是一種幸福。“好。”
當天晚上陸青睡得挺好,沒有再一次進入那個白色的空間。等到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是裝修豪華的寬敞臥室,而是一個大約隻有不足十平的房間。身下是帶著淡淡汗腥味兒的涼席,身上沒有毯子,周圍也沒有空調帶來的幹燥和涼爽。但偶爾風吹進屋也並不覺得憋悶。
站起身對著窗戶不太清晰的倒影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不過比起伍歸來說,現在的身體瘦得可憐。其實很像是十二三歲時的自己。
外麵傳來說話聲,他腦海裏湧出了大量的信息。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才將身體的記憶讀取完畢。就像是迅速的過了一個十八年,疲勞感瞬間襲來。外麵說話聲變得越來越大,而且已經有了開始吵架的趨勢。這是原身合租的另外兩個室友,因為脾氣秉性不和,而且又總是認為煤氣水電費誰占了誰的爭執不休,吵架是最基本的日常。
原身名叫張明遠,挺普通的名字卻包含了父母對他的美好期望。隻可惜父母在他高一那年不幸因為車禍去世。雖然在留了一個房子給他,肇事司機因為酒駕和無證駕駛,賠了他很多錢。可那也換不來一個完整美好的家庭。
好在張明遠也沒有因為父母的突然離開就自暴自棄。他還有自己的理想。他天生有一雙巧手,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發現了有繪畫天賦,從而送去各種繪畫班學習,中考之前他就已經確立了目標。他就要考本市的廣安大學廣告設計。終於在他的努力下,今年成功被錄取了。喵喵尒説
所以說陸青現在這個身體會是伍歸的同校同年級的同學。這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迅速撥打了廉山的電話。對麵秒接:“喂你好。”
聽到廉山的聲音,陸青心裏踏實多了:“是我。我現在也在廣安。”
“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訂最快的一班飛機過去。等到了地方咱們在詳談。對了,你現在生活的地方方便嗎?”
“我現在叫張明遠,無父無母,有一個親叔叔和一個親小姨。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關係都還不錯。是可以過年去他們家裏住的那種。不過平時還是各過各的。不會對咱們有影響。”
“那就好。那你跟伍歸現在有什麼聯係?”
“我應該是他的同學。不過我是廣告設計,他是園林設計。”
“那你現在住在自己家?”
“不是。為了節約錢,張明遠把自己家的房子租了出去。跟人合租了一個小公寓。環境……你應該能聽到吧?”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確有吵鬧的聲音。廉山皺了眉頭:“這個環境不行。我會搞定新住所的。你先忍忍。晚上我到了你就跟我去住酒店。就跟室友說你去親戚家了。”
“行。那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過來。哦對了,你跟伍歸聯絡了嗎?”
“已經打過電話了。他現在有些害怕。你可以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你現在是他同校同學的身份,他應該能更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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