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陸青就在麥文涵和下人們的嘴裏聽到了不少關於施金策的消息。這廝真就是一個渣男。而且在這個時代,他渣的還讓人沒辦法說什麼,畢竟施金策向來玩弄的都是花樓裏的小倌,人家也不動良家男子。但即便這樣,經常引得那些小倌為了搶他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沒少發生。還真有一群人覺得這是榮耀,是光彩,弄得施金策自己也覺得自己魅力無窮。
其實就算不知道莊繭兒是怎麼嫁給施金策的。但就施金策這個為人和自以為是的樣子,娶了一個臉上有瑕疵的羽人做正妻,那肯定是不會高興的。資料裏有顯示,後來這個貨先後從花樓裏接出來四個小倌。要不是長輩堅決不同意花樓裏的人進門,哪怕是妾都不行。怕是他能再找一院子。喵喵尒説
也是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終於也算是知道了莊繭兒和施金策的聯係。原來施金策跟莊繭兒的堂哥莊墨兒好上了。這可是施金策第一次同良家男子勾勾搭搭。他那些狐朋狗友都覺得他是想娶人家。畢竟莊家也算是買賣家,雖然比不了施家是開鹽場的,施老爺也有皇封的“鹽司使”,那是絕對的官商,本郡巨富。但施金策也是妾生的庶子,娶高門大戶他也不用想。莊墨兒好歹是莊家的嫡孫,跟他也算是般配。
可誰想到,施金策也就是想玩玩而已。畢竟送上門的便宜,有人做個套對自己投懷送抱,過後還說不用自己負責,那他為什麼要上趕著負責?別說要娶莊墨兒為妻。這種會對男人投懷送抱的主兒,就是做妾他都害怕自己會被戴綠帽子。所以他是真的沒有想過要跟莊墨兒有什麼更長久的發展。
聽施金彪的小廝大利說完這些,陸青就是一皺眉。“那莊墨兒不就是為了要嫁給他才這麼做的嗎?”
大利點頭:“少奶奶您說得對。他就是那麼想的。所以今兒不就有莊家的人找三少爺鬧起來了。”
陸青迷惑了。這要是施金策不想娶莊墨兒,而莊墨兒非要嫁施金策,莊繭兒是怎麼嫁過來的?他能想到施金策為什麼討厭莊繭兒。可莊家人會願意讓不受寵的莊繭兒代替受寵的莊墨兒嫁給施家?這不合邏輯啊!
很快莊家鬧到了施老爺麵前,施老爺自然是不能讓這種醜事發生,那能怎麼辦?隻能讓施金策娶了莊墨兒。為了這件事施家也是鬧騰了三四天。施金策的母父是施老爺當年的第一個通房,感情深而且地位也不算太低,加上施金策平日裏嘴好,特別會說好聽的,老夫人也挺喜歡這個孫子的。所以這次施金策不願意,連老夫人都跟施老爺說了一下。畢竟這種自薦枕席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放心讓人嫁進來做正妻。
施老爺滿意嗎?當然不可能。但是他能怎麼辦?他丟不起這個人。而且事情他已經答應了,那就不能反悔。這件事最終隻能這麼辦。施金彪都被安排幫忙辦施老三的婚禮,就為了讓事情辦得風光好看,讓別人不能在背後嚼舌頭,施老爺還得當很滿意莊墨兒才行。
這件事到了這種地步,陸青和廉山都不知道莊繭兒是怎麼代替莊墨兒嫁過來的。但婚禮當天,當他們看到新娘子進門的那一刻,掃描了一下蓋頭裏的人,他們倆就互相看了一眼,那表情都是震驚無比。果然蓋頭下麵的人是莊繭兒,那額頭上的胎記是騙不了人的。可是心心念念用盡一切辦法要嫁給施金策的莊墨兒去了哪裏?這也太詭異了吧!
這種情況下,當晚的洞房花燭肯定是一番吵鬧的。陸青和廉山也早就準備好了,根本就沒有躺下歇息。等到三房那邊鬧起來,他們趕緊就過去了。陸青把被打了的莊繭兒帶到了後花園的暖閣。畢竟把新進門的嫂子大晚上帶到他們的院子不方便。然後他趕緊讓淺兒去準備藥膏和吃喝,順便讓他回去拿幾套自己沒穿過的新衣裳過來。
莊繭兒看起來呆呆地。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陸青為他忙前忙後。等到淺兒和大利都離開了,他才說:“謝謝你。我這樣的人不值得的。”
陸青皺了眉頭。怎麼又是一個窩囊的性子。雖然他自己生前就這樣,但見得多了他也真生氣。“哪兒有什麼人是不值得的。隻要你自己覺得值得就什麼都值得!別人否定你是別人的事,你憑什麼也這麼認為?”
莊繭兒抬起頭看著陸青,這些話從這位容貌耀眼的年輕人嘴裏說出來,的確是很有說服力。但他卻沒有這樣的好相貌。“我這樣醜陋的人……”
陸青挑了下眉梢:“誰說你醜的?不就是一塊胎記嗎?而且也才指甲蓋大笑,我看像一朵梅花,清雅好看!你比我好看多了。”
“……”雖然莊繭兒知道這是這個年輕人在哄自己開心,可看著對方真誠的眼神,又覺得他沒有騙自己。可是自己這麼醜的人,真的會有人覺得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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