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山回:“錦章說了。我得先考個秀才下來。他說我十歲能中童生,就是天才一樣的能力。是我自己玩物喪誌不往好地方走。所以他讓我下一科就進考場。考不中秀才他要罰我一月不許進房。爹,咱能不能跟他打個商量?要是考不中,半個月,不對,七天,七□□不行?”
陸文彬差點兒笑出聲。這得被兒子管成什麼樣啊。剛才在外麵對大哥兩口子那麼有能耐,怎麼當這兒子的麵就這樣慫。不過作為嶽父,他當然是高興兒婿這麼對兒子的。所以他也沒有真的笑出來讓兒婿臉上難看。“你要堅定自己可以,然後為了這個努力,然後才是萬一失利之後的事情。你這還沒開始呢,就先想著沒中,的確是該重罰的。”
無論如何,廉山和陸青把陸家二房的人都給哄得開心又放心。兩口子回到施家之後,對視了好一會兒都笑了出來。
陸青感慨:“這裏的人真的很單純,很有趣兒。”
廉山說:“是啊。至少陸錦章的家人都是這樣的。咱們在的時候,讓他們多放心吧。不過以他們連個內心的那點兒小心思來看,咱們離開之後他們也錯不了。”
他們這邊解決了陸文良對陸文彬一家的騷擾。但陸錦明的案子還是沒能解決。但這件事就不是廉山和陸青需要管的了。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跟人打起來,人家至少都癱瘓在床了,你陸錦明又憑什麼想要脫身呢?
於是陸錦君從郡城回來,要麵對的就是親弟弟在監獄裏的事。又聽父母數落二叔一家的不是,怎麼沒有去把二弟從監獄裏弄出來,施金彪出麵威脅他們不從二叔家離開就找人在監獄裏收拾二弟。這可把陸錦君給氣壞了。
陸錦君是個讀書人,他不會跟父母發脾氣。但不表示他不會講道理。哪怕這道理他也知道講不通。總之還是生了一肚子氣,他跑去了陸文彬家,跟二叔二嬸兒道歉鞠躬,然後又跑去了衙門,他得問問二弟到底是這麼回事。
陸青沒想到廉山會把陸錦君給帶回來。看到這個元神的大堂哥之後,他還是有一瞬間愣神的,畢竟又不是他的記憶,他調取需要時間。“大哥。”
陸錦君十分尷尬,但被施金彪拽回來他也沒有辦法反抗。看到堂弟的表情冷颼颼的,雖然明知道陸錦章一直都是這樣的熱,可他還是心裏有些虛。“錦章,是我們對不住你們一家。”
陸青擺手:“這話大哥就不必說了。但我也好,我父親也罷,都是沒有能力把人從大牢裏撈出來的。如果是缺錢,你也知道家中隻有父親教書的進項。如今大哥身體好了一些,也能有一些收入了,可如今大嫂壞了身孕,幾月後家裏就要添人進口,這些錢隻剛夠度日。不過我這邊有金彪給我的一些私房錢,多了沒有,一兩百兩我還能拿得出。更多,就是強人所難了。”
陸錦君趕緊說:“不用不用。賠償的銀兩我會想辦法。這事兒原也隻是我們大房的事情。是我父母過分了。”
陸青歎了口氣:“大伯和大伯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做法我是在無法讚同。如果真的是想解決問題,應該去找傷者一家,而不是來刁難我們。不過大哥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更表示同情。可更多的,我們無能為力。“
廉山拉陸錦君過來當然不是為了讓陸青痛快痛快嘴的。畢竟他們又不是當事人,也沒有那麼大的火氣。他來,是查到了一件事,那傷者跟施金策的關係不錯,而且也是當初慫恿他跟莊墨兒苟且的那個人。雖然重點依舊是施金策自己就沒按好心。但如果沒有這幾個人起哄,可能結果真的會有所改變。所以這個傷者,也是沾染了因果的。他現在被打成這樣,也算是一種報應。
所以把陸錦君帶到施金彪的書房,廉山小聲跟他說:“大哥,這話我不能讓錦章知道,你也得給我保密。我這兩天也沒斷了打聽。發現了一些事。可能對把二哥弄出來有用。”於是他就把那個傷者偷偷跟一個寡婦,還有一個有夫之婦苟且的事情告訴了陸錦君。
陸錦君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也聽說二弟打殘的那個人荒唐得很,但沒想到荒唐成這樣。“可是這些事,與錦明打人有什麼關係?”.伍2⓪.С○м҈
“當然沒有。但他家也是要開門做生意,也是要臉麵的。背地裏怎麼說是一回事,但如果被那個有有夫之婦的丈夫提著刀堵在家門口叫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他們家做的是布匹生意,如果發生了而這種事,你想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
陸錦君眼睛一亮,但隨後又有些為難:“可是這種事……真的不好開口。”
廉山嘴角抖了抖,特別想吐幾句槽,但考慮到陸錦君這個讀書人的性子,也不好說得多難聽。“但二哥的事情也不能就這麼耽擱了。他們家撤銷訴狀,你家可以賠償千八百兩的藥錢。日後兩家怎麼看彼此不順眼那都是後話。別讓二哥的罪名落在官家的卷宗上,這對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所以要不要開口,你自己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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