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麵的正是他的公公,李曦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陣仗。

他隻不過是遲了五天,最差的結果不過是被訓斥沒有時間觀念還有罔顧國體沒有及時告知自己研究時間延長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照理來說,不該有這麼多人在這裏……實際上,他自己去解釋就行了。

但現在這麼多人站在這裏,看這幅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是來迎接他。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李曦緊了緊心神,說道:“父王,煩勞您在此等候,兒媳實在是不孝,不知您此來所為何事?”

“叛國者,殺無赦!”相比較李曦少年清嘹的聲音,蕭逸的聲音就顯得粗壯了很多,特別是其中蘊含的殺氣,特別讓人壓抑。

不管再怎麼樣的孬種,有那樣的父親也能養出了來這樣的氣勢,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覺得十分神奇。

蕭逸是個敗家子,可也絕不敢給人亂扣罪名。再加上叛國罪無疑是最嚴重的罪行,很可能是對方想要借此機會給蕭穆身上潑髒水。李曦想到這裏,連忙通知了蕭穆。一邊調動起身上的防衛,一邊忖度著開口:“父王,一家人有話好好說,這個罪名我可擔當不起呀。”

“別叫得這樣親熱!我才是真正的擔當不起!我早就知道一個小家族培養不出來什麼好東西,穆兒真是可憐,竟然受到你的蒙蔽!”

蕭逸早早的就等著這一刻,為此不知道忍著好好去放鬆放鬆的渴望忍了多久,又踹了身邊跟著的那些長隨多少腳,現在好不容易等到,自然不肯給李曦任何拖延時間的機會,恨不得立時將這討人厭的小鬼抓走才好。

想到家裏等著的幾個新寵,蕭逸越發的不耐煩了,更是給不得李曦好臉色,揮揮手就讓手下把人帶走。要不是因為這小子,他也不會這麼大了還被老父指著鼻子罵父不慈還得兒子走進同性相戀的深淵。

想到有些蠢貨依照大兒子挑選伴侶的標準給他送來的幾個少年,蕭逸臉色更是差了幾分,對李曦恨不得立時處死。

“等等。”他說。

隨從立刻轉過身來看他,以為他會收回成命。畢竟主子之間鬧矛盾,最難做的還是他們這些手下,一個不好就成和解的替罪羔羊了。

誰知蕭逸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用繩子綁好他!”

那兩個下手的頓時大驚,暗道這次實在是倒黴,早知道就是生病請假也比來了想要邀功反而食把米好。

要知道私自捆綁皇族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曦在聽到這條命令的時候,就知道這人是想讓他丟臉丟到底了。

皇室成員最重的就是規矩和臉麵,李曦怎麼可能真的任由對方掌控全局讓自己丟盡顏麵?最要緊的就是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密碼還沒改,李曦手伸到後麵想要爭取些時間至少等到蕭穆趕過來,隻是手真的伸上去時,卻又沒按下去。

不是因為他突然想大發神威,畢竟在所有人的印象裏懷孕的母體相較於平日的實力都有極高的下降、幾乎等同於無,而是他看到了他那個父王身邊站得最近的人嘴角露出的一抹笑。

若是在平常,李曦定然觀察不到這麼仔細,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自是什麼線索都關注著,以便找出些蛛絲馬跡。蕭逸貪花好色、自蕭穆和他成婚以來,最恨別人提男性長得漂亮,連帶著身邊站著的人也不許靠得太近。

現在獨獨一人能得到這種殊榮,要不是臭味相投的大馬屁精,就是謀士了。

但看此人樣貌不俗,渾身上下一絲自卑之氣也無,特別是剛剛成竹在胸的那一笑李曦隻覺好笑——尼瑪智者都以為別人是傻子麼?他是不知道裏麵有什麼高級陷阱在等著,但他隻要保證自個兒不進去就行了。

不進去的話就要解決人了,李曦將神識外放,確定了人數,手背在後麵上下翻滾著做出法訣,蕭穆自他有孕以後一向看重他的身體,現在未到絕對是脫不開身,他也是時候展露些能力了。

尼瑪欺負孕夫也不怕折壽!李曦猛然間才想起來,當初為了保險起見,這個消息並沒有向外公布!

臥槽好好一張免死金牌木有效果了啊!萬一這孩子被說不是皇室血脈……

李曦想到這裏,臉色越發難看了,那兩個隨從已是欺身壓了過來,他連忙將早已貫通的法訣打了出去,在外人看來卻是用的是近身格鬥技能。

蕭逸有些意外,卻不認為李曦能翻起什麼大風浪,他始終認為,身份不同,不是世家子弟出來的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