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他可不是任揉任搓的泥人。
接連趕赴了幾個小的戰場,李曦的出手都是快而準,那些異獸異植也皆是變回了一副安靜的樣子。旁觀的人都看到李曦是往它們那兒弄了什麼東西,眼睛睜得老大——他們根本沒想到,這些東西據說完全無解的狂暴形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克製住,這個已經被提出了幾百年的難題竟然會在他們眼前被解決!
臥槽這不科學!
不知有多少人心裏來了這麼一句——在不少人心目中,雖說能借助異獸或異種植物戰鬥,他們從根本上還是隻把這個看做是一種手段、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從沒想過哪一日和這些狂暴的東西和睦相處。
他們早已經忘記了在幾百年前這個家園是所有生物的家園,那些毫無反抗的動物或植物曾經遭過怎樣慘烈的對待——他們隻知道,這些生物是一把利劍,如果不小心就會割到手!
有幾個人的眼神特別閃爍,他們腦筋轉得特別快。他們想到了中古生物史上說的那時候人類對待動植物的一些做法、以及能牟取到的利益。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想著這件事。還有些差點倒戈的中間派已經開始計算得失,重新確立了立場並決定加入戰局了。
這一切的發生也不過半天的時間,偏向皇太子的人就少了那麼三層,更遑論有些人還正在觀望。
所以當李曦到了正戰場,見到蕭穆的時候,蕭穆的神色是十分平靜的。有那樣一個父親,他被鍛煉出的本領本來就多;這種遇見什麼事都讓別人看不出端倪的鎮定模樣,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但在心裏,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在意的。李曦畢竟是與他休戚與共的人,他如果真做了那樣的事,自己也將背負一身的汙點,更遑論這個人身上還懷著他的骨肉。
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伴侶,這畢竟是他親自挑選的人……蕭穆看到了李曦,不管怎麼樣都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就是惱怒:“你還懷著孩子,來這兒湊什麼熱鬧?”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在這所學校裏還有哪兒是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李曦見總算見到了自己人,心裏也是一輕,隨意的回答道:“我剛從研究室出來,就被父王帶著一大隊親兵攔截,差點就被直接以叛國罪論處了,就這樣還不準我走違規程序啊?”
“他竟敢……”上官浩凡被自己的哥哥護在身後,牙齒緊咬著說道:“這種社會敗類就應該直接送去喂異獸,連個渣也不剩最好!”
上官浩凡是皇族擁護者,雖說他擁護的蕭穆這一代,但對那男人的惡感從沒有這麼大,何況那個男人畢竟是皇族,這樣說就是大不敬了。李曦聽著聲音判斷出來對方是他的好友,移了眼神去看,差點沒認出來——任誰看見一個黑包誰也看不出來。
“你——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樣?勞資去搶修機器結果被機器搶修,差點連命都沒了!”上官浩凡回答道,不忘隨著哥哥身體的移動而移動:“頭發被燒了能長,全身被熏黑了能洗,這條命能還在就成了。聽說你新研發的東西不錯,就靠你報仇了啊!”
果然是氣瘋了,在外連一貫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李曦點了點頭,在一片讓道中和蕭穆站在了一起:“我手上的東西有限的很,之前已經消耗了一部分,剩下的這一部分,恐怕不足以製服如此之多的異種。”
他撩開校服,裏麵插著十幾根管子,有的裏麵盛的是液體,有的則是小藥丸子。
“植物暴躁到這種程度,必須要一管才能恢複原樣。動物的話,一隻一顆就行了。怎麼樣分配,你來決定吧。”他將東西都取出來,交到了蕭穆的手上。
“不需要留一支來化驗嗎?畢竟這是新的……”有人說。
“不必,都到這時候了,還講那些虛的做什麼?”蕭穆一個眼神震懾過去,果然那邊沒了聲音,他的速度很快,十幾支管子一下就發完了。
“你有什麼辦法?”他問。
這一刻他竟不反對把自己的未來交到伴侶手上的做法。
“如果你相信的話,我確實有。”被人相信的感覺不錯,當前是度過危機,否則這些異種的聲波會召集更多的異種。李曦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不知道這說學校裏,有沒有蕭呢?”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那份工作實在是大傷元氣,休息了一個月人變得越來越懶了,決心在這個月把文完結掉。咳,還沒緩過來,打字很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