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用拿匕首嗎?”程文韜站在中央,有些茫然。
程大牛親切地糾正侄子錯誤的認知,“阿韜,兵器可不是隨便上手的。”
“學武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白日趕了一天路,就不用跑步了,先紮個馬步吧。”
旁觀的楊氏姐弟麵麵相覷,怎麼還要紮馬步?
窮文富武,他們又是秀才的孩子,從沒接觸過武人。隻當是用學武的借口,就能一直拿著匕首。
程大牛可不管程文韜心裏什麼打算,他就按照自己學的方式傳授。
“雙腿平行開立,兩腳間保持三個腳掌的距離。”
“腰挺直,別晃。”
“阿壽,你到前麵給哥哥演示下。”
“來啦!”程天壽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地擺好架勢。
別的還沒學到,馬步他可是很熟練的。
“做得很好,阿韜,你照著學就行。”
“三弟小心些,別傷到自己。”程天祿坐在地上,罕見地關心了一句。
程小棠近距離欣賞著程文韜麵容扭曲的紮馬步,順便踩著樹樁給程天福敲背錘肩。
【宿主真心寵愛程天福一次,獲得十積分。】
還能美美收獲積分,怎一個爽字了得。
讓他平時偷懶不幹活,還想“借”她的匕首。
同樣是十二歲,程天祿以前都是背著程小棠趕路,三歲孩子再瘦弱,連筐帶人加上些物件,也有四五十斤。
現在不用背妹妹,也是盡量分擔謝玲花和程天福的負擔。
反觀程文韜,背的包裹看起來大,實際上就是他自己的被褥衣裳,跟程三蓮差不多。
“大哥,二哥,吃甜根。”程小棠塞了好幾根人參須到程天福和程天祿嘴裏,見縫插針地給補身子。
係統商城裏對所有動植物一視同仁,人參跟大蘿卜一個價,不吃白不吃。
程天壽看到兩個哥哥在享受妹妹的寵愛,立馬不想跟程文韜玩了,告狀道:“爹!三哥在偷懶!”
“他手放下了!”
“背挺直。”程大牛用木棍輕敲程文韜的背。
程文韜渾身酸痛得站不住,齜牙咧嘴:“大伯,侄兒隻是想學些自保手段,為何要這麼辛苦?”
“自保可不是拿著兵器就行。”程大牛語重心長道,“阿韜啊,你下盤不穩,手上無力,若是帶刀再遇上歹人,豈不是會被奪走?”
“匕首雖小巧,用不好傷到自己的人,比耍大刀的還多。”
“你先每日練到天黑再吃飯,等以後平穩下來,改成正式的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程文韜被嚇得腿軟,直接跌坐在地,帶著哭腔說:“大伯,我的手好像扭傷了。”
“阿韜!哪裏受傷了?”楊氏早就看不下去了,滿腹怨氣,“大哥,我們是請你教孩子強身健體,沒讓你折磨人。”
“阿韜的手要是出什麼問題,你怎麼對得起老程家!”
程文韜聽楊氏這麼一說,更覺得自己受苦了:“娘,我渾身都酸疼,大伯就是不想借——”
“閉嘴!胡咧咧什麼!”程三牛大聲喝止妻兒,滿臉愧色地道歉,“大哥,我媳婦兒是心疼孩子,沒別的意思。”
“婦道人家見識短,大哥別跟她一般計較。”
程天福眼神變冷,拍拍程小棠的頭:“棠寶乖,大哥不累了。”
程天祿起身伸手攔住氣呼呼的程天壽:“別急,穩住。”
“三弟妹,剛才大嫂沒聽懂。”謝玲花把正在補的衣服往板車上一摔,“什麼叫對不起老程家?”
楊氏知道自己說錯話,躲在程三牛的背後不吭聲。
程三牛幹巴巴地解釋:“大嫂,都是一家人,孩他娘也是無心的。”
“婦道人家說話,有你什麼事?”謝玲花用程三牛剛才的話堵了回去,今天非得給三房一點教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