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什麼時候來啊?”
崔神醫雖好,很快就會離開,她還是得有自己的師父。喵喵尒説
蕭昀舒略一思索,回道:“那人行蹤不定,等收到消息時,還不知身在何處。”
“若是距離不遠的話,開春就會來。”
他在數個州縣都留了信,也不能保證對方何時會出現。
程小棠對於這位被蕭昀舒承認醫術高超的人很好奇,“高人會不會覺得我資質不夠,不收我呀?”
這種世外高人,收徒一般都是看眼緣。
她雖然聰慧過人、善良大方還有絕不會誤判的金手指,可對方要是就喜歡頭扁的,也沒轍。
蕭昀舒比程小棠更有信心,“棠寶這麼厲害,沒人會不喜歡。”
程小棠被誇得小臉一紅,客觀道:“也有的。”
她的刷分工具人可不少,獎勵積分動不動就衝上四位數,也不知哪來的恨意。
蕭昀舒淡淡道:“眼瞎的不算人。”
崔神醫在旁觀察了半天,對比白日看到的場景,隻覺得有風從車縫中吹到他身上,涼颼颼的。
碗窯村那家子和藥鋪被收買的藥童,招供得很快,少遭罪。
後來被帶進來的人就慘了,開始還寧死不屈,後麵就是求死不得。
而蕭昀舒在程翠兒,不對,是蕭家十二衛之一的應寒動手時,始終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與如今這副溫潤寵溺的樣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小小年紀竟有兩副麵孔,著實可怕。
他跟蕭昀舒還不熟,寧願隻記得冷漠如寒冰的一麵,也不想琢磨太多,晚上做噩夢。
當晚,崔神醫還是做了噩夢。
驚魂未定地去院子裏喘口氣,正好碰上盯梢的應寒,又被嚇得跑回屋裏。
活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
應寒手癢地捏了捏拳頭,要不是崔神醫的確沒有可疑之處,光憑這做賊心虛的德行,她都要好好招待一番。
接下來的九天裏,程小棠都是白天上學,晚上練習切脈,進步飛快。
蕭昀舒也會望聞問切,隻是他不喜多言,又無需考慮藥材價格,與義診需要的狀態不同。
在醫術上,崔神醫還是相當靠譜的。
沒錢看病的百姓,通常表達能力也不會多好,義診時,需要大夫先發現病症,再提問確認,最重要的是辨別他們想要騙藥吃的謊言。
窮人可不管什麼“藥不能亂吃”,隻會覺得機會難得。
大不了先領了藥包放家裏,等生病的時候再吃,就能省下一筆錢。
程小棠禮尚往來地分享了些野外生存的自救知識,對於經曆過逃荒的人而言,也算合理。
義診那一天,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
插上醫幡,擺好桌椅,燒好一鍋驅寒的薑湯,一切就緒。
程小棠坐在高凳上,準備好好寵愛碗窯村的村民。
然而等了又等,半個時辰過去,始終沒有一個人前來。
連討要薑湯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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