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最欣賞有骨氣的人,這老頭怕是餘生都會後悔,今日居然敢負隅頑抗。
緊隨他後麵的,是一群老頭老婆子,還有懷著身孕的婦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憤怒。
不知道的,還以為程小棠他們不是來義診,而是搶劫。
這些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揮舞著鋤頭鐮刀,上來就要打砸醫棚。
沒等他們靠近二十步以內,就踩空掉到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裏,慘叫著喊救命。
崔神醫條件反射地抱起藥箱喊道:“我先走,你們殿後!”
往後跑出去好幾步,才反應過來,僵硬地轉頭,對上程小棠兄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程小棠同情道:“崔神醫,這一年辛苦你了。”
原來那些被鄉民們追著打的故事,並非藝術加工,而是崔神醫的親身經曆。
蕭昀舒對程小棠伸出手,“棠寶來,先從望開始。”
隨後,牽著程小棠走到橫亙在中間的深坑邊緣,與碗窯村人對望。
“這麼遠,我隻能看出他們都很生氣。”程小棠嘴上嘟囔著,眼睛卻瞪得溜圓,半點不耽誤練習。
好歹也是樣本,多一點是一點。
而且看這些人的架勢,等下估計每人能提供四位數的積分獎勵。
魯方打了個哈欠,特別欠揍地驚呼道:“哎呦,這都誰啊?怎麼私闖民宅呢?”
應寒往地上插了一塊劈得方正的木牌,很有禮貌地解釋道:“諸位,本人是蕭宅的管家。這片地不是碗窯村的,而是蕭家的別院。”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敢毆打老人,還有王法嗎?”
最開始趕人的老頭躲在人群後麵,漲紅了臉怒吼道:“什麼蕭家別院,少給老子放屁!劃個道就是你家的?”
“土匪!惡霸!”
聲音很大,卻掩蓋不了內心的恐懼。
村口什麼時候被人埋了陷阱,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坑很深,下麵的人上不來,上麵的人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方法救人。
整個碗窯村差不多都出來了,二百多號人都拿著家夥,對上義診這邊二十來人,卻隻敢口頭上喊打喊殺。
更詭異的是,青壯們都躲在後麵壯聲勢,讓老弱婦孺站在前們。
其他村圍觀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蒙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繼續看熱鬧,還是轉身跑回家。
“來來來,先喝碗薑湯暖暖身子。”
羅離閑著也是閑著,熱情地分起薑湯,“熬了一個半時辰,剛剛好。”
碗窯村的人見狀越發緊張,叫罵的聲音逐漸變小,感覺自己像是被罩住的麻雀,逃不出去。
對峙中,程小棠隻關心病人,指著拿著鋤頭的孕婦,“崔神醫,你看她的嘴唇!”
都白成那樣了,還衝鋒陷陣。
崔神醫順著看過去,驚得冒出了不知哪兒學來的口音,“那位有孕在身的大姐,你這是跟著鬧啥咧?”
“別人能恢複,你這身子都快五個月了,就不怕腹中胎兒癡傻畸形嗎?”
婦人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驚慌地往前走了幾步。
“別去,我們有藥。”一個男人抓住孕婦的手腕,嚴厲地警告道,“隻要咱們好好的,孩子還能再生。”
程天壽聽到了,謹慎地跟妹妹小聲說話,“棠寶,他們說有藥是什麼意思?”.伍2⓪.С○м҈
“是不是想給我們下毒?”
程小棠搖搖頭,“看樣子,是他們自己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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